事情鬧大,我就是要他活著,對我沒有任何阻礙地活著。”

子時三刻,天牢內一片寂靜,牢內異香浮動,一個靈巧的黑影閃進,走至一間待遇奇高的牢房。用牢頭處搜來的鑰匙開啟牢門,檢視牢內之人,忍不住嘖嘖道:“這西域‘一步倒’果然霸道。”說著鬆開昏迷之人的髮束,對準百匯穴刺入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銀針沒頂,連個針眼都看不出來,黑衣人滿意地重新為他綁好髮辮。一去無蹤。

牢內眾人難得睡了香甜一覺,回味無窮。清晨大理寺派人提審二皇子,拍醒昏睡的皇子。二皇子醒來直呼頭痛,眾官不敢怠慢,忙找來御醫救治。一個又一個匆忙而來,慌張而返。

皇帝震怒,將二皇子帶回皇宮,群醫會診。可惜,仍然束手無策。一時間朝廷內外一片譁然,民間傳言四起。有人說二皇子害死親兄弟遭索命來了,有人說二皇子鳳子龍孫身體嬌貴禁不起天牢的陰冷,還有人說眾皇子一個接一個出事一定是天災,不然天狗怎會在中秋夜吞食月亮呢?

不管傳言如何,一個事實卻擺在眼前:這個得了頭痛頑疾的二皇子,失去了儲君的資格。

皇子的接連遇難,難道就沒人懷疑睿兒嗎?自然是有的。

乾清宮內,皇帝掃落龍案上的物品對樓公公咆哮道:“你馬上帶人去端王府,把那個逆子給我捆來。”

一旁的大學士請命道:“皇上息怒,端王世子眼下是皇上唯一健康存活著的血脈,輕易動不得呀。再則,二皇子的頭疾並沒有證據說是大皇子害的啊,畢竟是治罪皇子,若沒有確鑿證據,皇上如何向天下萬民交代啊。”見皇帝出神,大學士再接再厲道:“皇上請三思,皇上對大皇子的忽視及對二皇子的看重,天下共睹。若是沒有真憑實據,難保百姓們不會猜測忽視厚此薄彼,為了一個兒子遷怒另一個。”

皇帝怒極反笑:“證據?若不是確保萬無一失,他怎敢來此大手筆?朕就不信,沒了證據朕就辦不了他了?”

御史鄭國安上奏道:“皇上,據御醫診斷,二皇子是得了頭痛症,既未中毒,也未曾被毆打。這頭痛之源也不能排除是真病了,若單憑臆測把罪過推到大皇子身上,安能服眾?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兵部侍郎方健道:“皇上,依臣愚見,二皇子一向強健,又長年練武強身,此次突然得了頑疾確實有些蹊蹺。當然,二皇子既不是中毒也未受傷,不能排除是正常生病的可能性。但是既然大皇子有了嫌疑,皇上不如命人將他看押起來,等事情有了結果再作打算。”

皇帝點頭道:“方愛卿說得在理,這事就交由你去辦吧。”

等大臣們跪安後,皇帝問心腹樓公公:“依你看,朕該如何處置大皇子?”

樓公公惶恐道:“奴才不敢妄言朝政。”

皇帝道:“朕恕你無罪,讓你講你就講。”

“是。”樓公公跪下道:“奴才以為,若是二皇子的頭疾無法痊癒,自然就無法擔負這國家重任。那麼,大皇子就是唯一一個、一個、一個。。。。。。”

皇帝冷笑道:“哼哼,朕明白你的意思,想必他也是打著這個如意算盤,以為朕會投鼠忌器。哼哼,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這件寶器朕摔定了,朕自然還有一張王牌。”

樓公公聽得雲裡霧裡,他怎麼也想不透,皇上的王牌指的是什麼?難道皇上打算再生?

驚雷憂心道:“大哥,我聽我們的內應說今日皇上雷霆大怒,一口咬定是大哥你在作怪,這可如何是好?”

睿兒波瀾不驚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今日我沒有加害二皇子,而是另有其人,你覺得皇上還會不會懷疑是我乾的?”

驚雷沉吟道:“若是二皇子真的發生了意外,大哥還是脫不了嫌疑。”

睿兒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