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琰清近來推掉不少應酬,就是為了在周清懿心底留下好的印象。安分守己在王府待著,不去接觸那些鶯鶯燕燕,時刻都在詮釋誓言的真實性。

有近衛前來稟報:“王爺,您送過去的東西,大多都被衍慶閣下人們分走了。當然,除卻名貴首飾。”

“……是麼?人人都是借花獻佛,她不拿去孝敬老太君,反而給了奴僕?”他隨便翻閱一本詩集,“還真像母妃說的那樣,有趣。”

話已至此,就沒什麼繼續可深究的了。

然而,近衛沒有離開,反而站在原地,似乎有話想說。

“怎麼?”

“王爺,東偏門有位閨秀想見您。我想把她打發走,可聽說是國公府的千金,就犯了難,特地來告知您一聲。”

想起那位說著男女授受不親的佳人,還有幾次逃離的身影,他第一時間排除了周清懿。

那剩下的……

謝琰清喉頭滾動,似是接收到了某種暗示,啞聲道:“把她帶進東廂房,別讓其他人看見,本王稍後就到。”

他特地重新整理了衣冠,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推開那扇門—

“小姐,您沒事吧?再忍忍。”

素色衣衫的侍女正在替佳人按摩頭部,側靠在椅上的周星瑤雙眸緊閉,眉間痛楚流露。

她換下平常愛穿的桃粉色衣裳,只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淡紫外衫,裡頭便是玄色中衣,似乎來的匆忙。髮間釵環沒有固定好,任由青絲散落,平添幾分委屈。

謝琰清眼神示意侍女讓開,接替對方給周星瑤按摩穴位。

甫一接觸到柔嫩的肌膚,就有酥酥麻麻的癢意席捲全身,讓他剋制不住加重了力道。

“嘶……輕一點,疼。”

她睜開眼,發覺繡著仙鶴的衣袍近在咫尺時,不由得轉過身,訝異的站起。

然而,又因為頭疼欲裂,失了方向,再次落入他懷中。

“瑤兒身子不適麼?”

他的語氣淡淡,眼角卻開始被旖旎灼燒。

周星瑤順勢摟住他的脖頸,嬌嗔著回應:“是,得知殿下對姐姐千般萬般好,瑤兒急的頭疼發作。怎麼也等不及,就莽撞的來了。”

少女特有的馨香縈繞在他鼻尖,那雙含情眼絲毫不掩飾慾望,引得他俯身,直至薄唇即將與她相依。

“殿下莫怪,瑤兒只是太想你了。”

說完,她主動送上櫻唇,整個人都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