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嬤嬤,又趁機和夏掌櫃的說些閒話。

只不過夏掌櫃對她明顯沒有多少耐性,藉著整理藥材就躲到了後面。

“伸出舌頭來給我看下。”阿秀把好了脈,說道。

小鳳蝶乖乖地伸出舌頭來,說實話,她並不是很相信阿秀的醫術,畢竟她年紀看著比她還要小呢!

不過這樣她也就放心了,她應該看不出什麼來吧。

她害怕病痛,但是更怕別人看待自己的目光。

“最近小解較之前是不是頻繁了不少,還伴隨著刺痛……”阿秀又慢慢問了不少的問題,等問完,她心裡也差不多有了計較。

其實並不是什麼難治的毛病,但是得了的話,也的確比較麻煩。

小鳳蝶聽到阿秀這麼問,心中一驚,面色都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那些院裡的姑娘,本來就有些無所事事,便看好戲一般聽著她們之間的對話,在聽到阿秀這麼說的時候,頓時都圍了上來。

沒有想到不過這麼一會會兒的功夫,她還真看出了些東西來啊!

“耶,大夫。您是怎麼瞧出來的啊!”一個穿著桃紅色紗裙的女子很是好奇地看著阿秀。

她和小鳳蝶的關係很好,自然更加關心她一些。

當年她和她差不多是一起被賣到麗春院的,兩個人還在一個屋子裡住了好多年。

後來她因為模樣豔麗,早早接了客,如今在麗春院倒是比她有說話的地兒。

若不是這次她竭力幫著她,小鳳蝶指不定就被賣出去了。

畢竟這種地方的人,那地方得了病,也不好意思看,他們都會覺得是花柳病,趁著還不嚴重。就想著最後賺一筆。賣給那些討不到娘們的老男人。

至於缺不缺德,那就不是她會關心的事情了。

“自然是把脈瞧出來的。”阿秀掃了那人一眼,用手揉了一下鼻子:“你能離我稍微遠點嗎,味道怪沖人的。”

倒不是她針對人。實在是那胭脂味兒太重了。她聞著就忍不住想要打噴嚏。

那女子身子僵了一下。面色有些難堪,只是想著小鳳蝶還要她來看,將脾氣給按捺了下來。乖乖站遠了些。

“多謝。”阿秀替自己鬆了一口氣的鼻子朝她道謝。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那些官家小姐和夫人也都是抹粉的,但是人家用的都不過一點點,而且質量都是極好的,自然不會讓旁人如此不適。

而她們,這是恨不得一盒胭脂全部倒身上吧。

那女子原本心中多少有些憋屈,現在聽到阿秀這麼自然地一聲道謝,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自從進了那個地方,就再也沒有人願意正眼瞧她了。

那些恩客,床上的時候,自然是說好聽的,下了床,什麼都沒了。

路上要是見到的話,那神色更是各種輕佻叫鄙夷。

而那些自以為是良家的女子,背後更是不知道用多麼惡毒的話來形容她們。

要是有選擇,誰願意做這些以身侍人的事情。

等到以後年老色衰了,運氣好的就是做媽媽,運氣不好的,說不定連全屍都沒有。

對於將來,她們老早就有了最壞的打算。

“我這病還有治嗎?”小鳳蝶小聲問道,眼睛偷偷瞄著麗媽媽,整張臉都透著一股子驚懼。

“你不要這麼緊張。”阿秀柔和地衝著她笑道,讓她的精神放鬆下來。

這個病在這裡叫“淋證”,在現代的話,就叫“尿路感染”。

她剛剛檢查的時候,根據脈象和她的體徵,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後來又問了一些問題,那就更加確定了。

這個雖然是婦科病,但是稱不上太嚴重,而且治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