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把他袖子割下來一段,直接塞進他嘴裡。

“別咬嘴巴了,都出血了。”說著,他不管不顧地直接上手把沈括整隻手的手骨摸了一遍。

“這裡疼得最厲害是嗎?”靳劭輕輕按壓了一下沈括肩部關節處,沈括一雙眼頓時瞪得有兩倍大,嘴裡被碎步堵著他也說不出來,又緊張自己的手緊張得厲害,連頭也不敢搖,只一個勁地“嗚嗚嗚嗚”。

“這樣痛嗎?”

“嗚嗚!”

“那——這樣呢?”靳劭猛地一用力,把他骨頭正回去,被舉著的手也終於得以放下了。

“嗚嗚嗚!”大佬,饒了我吧!沈括疼得淚花都出來了。

靳劭放過他,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細汗,一手給他託著手,一邊道:“脫臼我給你正回來了,剩下的應該只是一點扭傷,你託著手別動,我給你固定一下。”

等給他處理好手,靳劭幫他穿上新拿出來的衣服,這才擰眉看向不遠處那座同樣豎起高高圍牆的城市。

三號臨時基地,離基地市最近的一個臨時基地,也是這一片區人最多的一個臨時基地。

這裡離基地市只有三十多里路,來去的路上是一片暢通無阻的楊樹林,連馬路都還儲存著三分完好,交流極為方便。

事實上,兩個城市之間的交流也極多。靳劭以前還是機動隊隊長的時候,常常過來給這裡的住民發放物資。這裡與其說是一個獨立的臨時基地,不如說是基地市2號。

靳劭以前被逐出的時候只是路過了城市外,並沒有進入。因為這裡得了基地市的令,不準收留他。

他揹著行李拎著一把槍路過的時候,圍牆上人影憧憧,那些人就那樣,無聲地看著他,看著孤身走進那座宛若巨獸之口的竹林。

此刻,他回來了,他們依舊是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