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面牆壁上雕刻著飛天畫像,室內也有桌椅板凳門窗俱全,身下細**軟塌綾羅幔帳,半點看不出這是墳墓之中!

雲歌微微一笑:“你哄我的吧?這根本就是墳陵……嘶——!”

宮赫蓮聽見她疼得倒抽冷氣,停了手中動作,又強調了一遍:“這是我母親的墳陵,我並沒有哄你!”

言辭認真,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雲歌不由得又細看了看,只見室內光華皆是數十盞油燈發出,除此再無別的自然光亮。

身旁牆壁上懸掛著一副仕女圖,蓮荷倒影之間,一女子綽約逸態的斜臥在荷邊青石之旁,唇齒含笑如開蓮……

雲歌正要開口詢問,眼前虹影一動,一個穿著紅衫的美豔男子攜帶著濃郁香氣已經到了跟前。

他手中託著一隻墨玉盤子,裡面調製了一些不知道什麼名堂的藥膏,遞過來說道:“段家的人擔心太子殿下會私下糾結力量,所以正在到處抓捕意欲斬草除根!你倒好,那麼明目張膽的放那什麼天燈,引得追兵連連……”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居然是對雲歌說的,言中責怪之一甚重!

雲歌愧疚的垂了眼簾,在宮赫蓮的面前低聲說道:“對不起……”

宮赫蓮寬容一笑,接過紅衣千讓手中的藥膏,聲音醇厚溫暖:“我幫你塗藥吧,千讓醫術超群,不會讓你留下疤痕的!”

他貼得這麼近,聲音又這麼醇厚溫暖,只差一點點,雲歌差點就又要以為他對自己是有情的了!

可是,就是差那麼一點點!

雲歌淡淡笑了笑:“不礙事!……太子殿下,雲歌擔心妹妹雲霞,想要折回去和她們匯合……”

“不行!”他手中動作一頓,語氣生硬起來。

雲歌雖然是料得他會有這般回答,可是心下依舊一驚,抬眼看他:“為什麼不行?”

宮赫蓮將手中玉盤就手放在旁邊,神色緩和了一些,勸慰說道:“你身上有傷,流血過多身子虛弱,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追殺我們的人,你這時候出去不安全……”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我在這墳陵之中陪你到死?”

雲歌不是一個擅於作假之人,偷聽了宮赫蓮和紅衣千讓之間的那些對話,能忍到現在,能忍到這個程度,對她來說,已經是極致。

宮赫蓮卻噗嗤一聲下了起來:“不會死的!我不會,你更加不會……”

雲歌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在他口中其一其二其三的那些用處,心下只覺得煩亂不已,可是這裡是機關重重的墓室,自己一時之間估計也是逃不出去的。

紅衣千讓已經退到了墓室的外面,片刻之後,錚錚琴聲傳了進來,在墓室裡面繚繞不去。

雲歌心下各種矛盾糾結,不知道應該拿出什麼態度來對待眼前這個心機頗深的前太子殿下!

退一步,又擔心他會看出端倪,從而令他心生疑惑加深戒備,只怕自己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能從他的手中逃脫了。

進一步,卻見他溫情款款,一個細微的眼神,一縷髮絲的飄動,都彷彿要將她拽入萬劫不復之中一般。

心下左右不得,只好推說自己頭暈目眩,還想要靜臥一會兒。

宮赫蓮自她受傷之後,對她的態度倒是溫和了很多,細心的給她的傷口上了藥,又用藥布細細的纏繞之後,這才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雲歌輕呼一口氣,覺得宮赫蓮離開之後,自己的呼吸都要順暢了不少。

☆、102 裝聾作啞

輕輕合上雙眼,眼前卻終是清涼月色之中,他丟棄玉扇和暗器,放棄反抗慷慨赴死的樣子,若他真是利用自己,何以要用血肉之軀來換回自己的性命?

可是他口中的其一其二其三,條條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