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把我們羈押到廣州來,是審判我們嗎?”裡維利冷冷道。鄧子軒笑道:“看樣子裡維利將軍不瞭解華夏曆史,中國人向來講誠信,我說過優待俘虜,絕不會出爾反爾。坦率說我派人與貴國zhèngfu聯絡,雙方商談釋放戰俘事宜。可是非常遺憾,貴國zhèngfu根本沒有迴音。目前我們與貴國zhèngfu是敵對狀態,但是我可以承諾仍然奉行優待戰俘政策。”

“既然如此,鄧將軍為何把我們押解到廣州來?”裡維利不為所動。鄧子軒收起笑容道:“既然貴國zhèngfu拋棄了你們,你們只能等到戰爭結束才能釋放你們回國,我承諾戰爭結束後釋放你們沒有問題,但是前提必須規規矩矩接受改造。目前軍zhèngfu不養閒人,你們要自己養活自己。”

裡維利吃驚道:“鄧將軍讓我們做苦力?”“是的!我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可以理解為強迫,因為你們是戰俘。裡維利將軍我希望你識時務,戰俘就交給你管理。其實你答不答應都無所謂,如果我們直接管理其中的厲害你應該清楚。”

“好吧我答應你們,我想知道去做什麼苦力!”裡維利思考一會兒問道。“修鐵路!”鄧子軒不假思索。裡維利沉吟一下接道:“鄧將軍,我要求我計程車兵能吃飽肚子?”“這個沒有問題,而且我保證伙食比戰俘營好。另外,你和將軍們作為管理人員可以享受特殊照顧。平時將軍級別可以著軍服,將軍以下軍官包括士兵一律穿工裝。你們的軍服可以保留,我們尊重軍人的榮譽。”

“鄧將軍想的很周到,我無話可說,並且承諾絕不會生抵抗行為!”裡維利態度變得很虔誠。鄧子軒似乎又想起什麼道:“你計程車兵如果是工程師或者是技師,只要有一技之長,我們會特殊優待。”接著鄧子軒向裡維利介紹了張之洞,意思是今後他要接受其管理。面對洋人張之洞心裡有些虛,沒有辦法這是原有的思想在作怪。

出來後張之洞唏噓道:“做夢也沒有想到,洋人居然站在我面前畢恭畢敬。哈哈!將近5ooo戰俘,簡直難以想象。”“張兄,ri後你要習慣洋人的畢恭畢敬,也許有一天,萬國朝拜的情景一定會出現。”鄧子軒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了銀鈴般的喊叫:“爹爹!爹爹!”鄧子軒急忙勒住馬兒定情一看,原來路旁有一頂小轎,小轎布簾掀開,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正在喊叫。

“你幹什麼去?”張之洞吃驚問道。“爹爹!聽說城外押來好幾千洋人,大家都爭先恐後去觀望,我也去瞧瞧。”“胡鬧!洋人有什麼可瞧的!你是女子應該守婦道馬上回府!”“爹爹!”姑娘撅起小嘴。張之洞還想說什麼,鄧子軒笑道:“張兄,讓女兒長長見識也未嘗不可,為何要禁錮那?將來我們要讓女子走出家門,讀書見世面。”

“謝謝鄧叔叔!”姑娘連忙鑽進轎子。轎伕忐忑的望著張之洞,張之洞揮揮手。“小女被嬌慣壞了,讓你見笑了。”“你的女兒很伶俐非常可愛!看樣子你女兒認識我。”“是的在府上小女偷偷窺視過你,夫人也時常唸叨,希望讓你來家中做客!”張之洞趁機邀請。

鄧子軒感覺疏忽歉意道:“當年在武漢時,得到嫂夫人的關照,我應該親自上府拜訪。今天晚上我去府上叨擾一下,不過我帶一個客人去。”“榮幸之至,歡迎總司令造訪!”張之洞聞聽大喜。廣州軍zhèngfu成立後,張之洞主動搬出總督府,住進原廣州將軍的府邸,而廣州將軍長善帶領一家老小搬到鄉下宅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