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被膽小的牛頭給拖後腳,所以當他追到何橋的時候,阿呂早就回到了人間。

當閻王知曉阿呂又闖進這裡的事情,擺了擺手,很是淡定地跟下面的牛頭馬面說到:“既然她說會歸還,那就等等也可,你們兩就不用管這個事了。”

看,這就是上位者應有的風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什麼事情在他的眼裡都好似早就料定了一樣。

牛頭馬面一走,空蕩蕩的閻王殿裡便轉出了一個面戴銀色鏤空面具的男人,此人長身玉立,身著銀色長袍。就這麼娉娉嫋嫋地出來,無風卻颳起了他的衣襟,端的是無比的瀟灑無雙。那個有點醜陋的面具不但沒有減少他的魅力,相反還給他帶來很好的神秘感。

此人便是鬼面冥王,那無相葫蘆的主人,也是阿呂的主人。儘管這是外表很是出色的人,可給人的感覺卻是難以近身的,因為冷。這個鬼面冥王實在是太冷了,這種冷不是後天形成,是那種生來救帶著的冷。

閻王見他進來,也被他身上的那種冷氣給激了一下,這鬼面冥王,為人是不錯,很是仗義。可他那天生冷淡的性格卻是別人都親近不起來的,閻王微微地變換了一下姿勢,稍顯親暱地跟鬼面冥王說到。

“你這小子,我就知道你來了準沒有好事,你家的那叫阿呂的婢女,乾的事情也太不把我看在眼裡了。這是地府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不是你來給她說好話,我早就抓了她。打到第十八層地獄,天天的拔舌頭,走刀山下油鍋了……”

閻王爺一臉不爽地看著鬼面冥王,那鬼面冥王只是微微地抬了抬手,遙遙地敬了閻王爺,表示感謝。什麼話也沒有說,閻王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揮了揮手,叫鬼面冥王可以走了。

兩人相識了幾千年了,從未見他上心過哪個人,也就是幾十年前,他從地府要走了阿呂后。就越發地關心了,那個阿呂也是個不省心的,常常到他這裡搗亂,要不是後面都有鬼面冥王給她撐著。他閻王爺早就讓這個小小的女鬼消失在這天地間了,哪還能讓她在這裡翻江倒海。

阿呂帶著李慧孃的魂魄到了人間,此刻已是三更天,阿呂也沒有去客棧,直直地就往當地的府衙飛去。

這邊阿呂還沒有趕到,那邊深陷牢獄的章淮謹屁股早就開了花,現在正躺在一間陰暗潮溼的牢裡,等著明早縣太爺提審。

他就這麼直直地趴在草垛子上,那被打的地方是碰都不敢碰一下,下午他被那群官差抓回縣衙。還以為阿呂會跟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一想又不對勁,沒有自己在身邊阿呂身為女鬼怎麼可能跟著他呢?

他沒想到的事情何止這一件,他沒想到他一到這裡,還沒見縣太爺,就被那些五大三粗的捕快給按住身體,打了一頓。

打完之後,還找了一間空著的牢房,把他丟了進去,就再也沒有管過,不說飯了,連碗水都沒有送。這是想冤枉死他不算,還想活活地渴死他,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沒這麼憋屈過,既然他不好過了,連帶著那看守牢房的獄卒也要不好受才好。

“冤枉啊,疼啊,這裡冤枉死人啦,還不給犯人喝水吃飯啦……”章淮謹躺在那裡,變著花樣地高喊著,喊了這麼久一點也沒有氣喘不說,還越喊越帶勁。

那在牢房盡頭的兩個獄卒,可是聽了一晚上章淮謹的高歌了,一開始還過來罵他兩句,給個臉色看看。可這對於章淮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了兒,或者他現在心裡鬱悶著,只拿著這個發洩一下而已,來了兩個觀眾他就覺得更有意思了。

滿是鬍子的臉上,現在狼狽不堪,除了一雙眼睛賊亮亮的以外,根本就看不出個什麼樣子。所以那兩個獄卒一走過了就是一句“老大哥”。

這一聲喊,把章淮謹的歌給嚇的聽了一會,章淮謹飛了一個眼刀子給這兩個明顯比自己大的獄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