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就是阿呂要報仇的人,不過現在她還要不要報仇,章淮謹就不得而知了。

李慧娘哭的很是悽慘,眼睛通紅一片,那帕子都暈溼了一大片,可見心裡很是著急。身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李慧娘又說的斷斷續續,最後章淮謹聽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慧孃的兒子,就是叫做阿洛的男孩,半夜說是要起夜尿尿,而他們住的又是最差的房間,所以房裡是沒有恭桶的。李慧娘只好帶著阿洛去外面的茅廁,本來就是膽小的女人,那金掌櫃為人又是摳門的。

所以這客棧夜裡大堂是沒有一盞燈的,李慧娘就點著一盞小油燈,兢兢戰戰地牽著兒子從大堂走到了院子裡的茅廁。好不容易母子倆又回來大堂,可當剛上樓梯的時候,那詭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而李慧孃的兒子阿洛聽見那撥浪鼓的聲音,就一下子掙脫了李慧孃的手,匆匆地往門外跑。客棧的門原本是鎖著的,可阿洛竟然就輕輕鬆鬆地推開了,李慧娘想上去抓住阿洛,可是怎麼喊,阿洛就像根本聽不見一樣。

直到李慧孃的哭喊聲把客棧裡的其他人吵醒了,大家點了燈下樓,李慧娘才稍微安定了一下心神。

“哎呀,怎麼出了這種怪事情,以前都沒有發生啊,掌櫃的我們要不要報官?萬一……”店小二話還沒說完,就被金掌櫃噴了一臉的口水。

“呸呸呸……哪裡有個萬一,我看啊就是小孩半夜想出去玩了,沒準一會兒就回來了,不用擔心。”金掌櫃趕忙阻止了小二要說下去的話,這種怪事情萬一真的是真的,那他不得要擔起責任,這店還怎麼開下去。

金掌櫃這麼說,那邊在場的一個黑臉漢子,就覺得金掌櫃是推卸責任,口氣很是衝的說:“掌櫃的,你這話就不是了,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拐帶孩子,你看那門現在分明是好好掛著鎖的,你說一個孩子是怎麼出去的?”

他話一說完,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大門的鎖,這是一把大銅鎖,此時正好好地掛著,一點也沒有被破壞的樣子。可是剛才李慧娘說是她兒子自己推開門出去的,這掛著鎖她兒子五歲多大,又怎麼會自己推開出去,出去了這鎖又怎麼跟原來一樣呢。

金掌櫃也不笨,一眼就想到了李慧娘剛才說的話,那肥胖的身子往前面一擠,很是激動地說:“對啊,大家評評理,這女人說是她兒子自己出的門,可我這門明明是鎖著的,鑰匙也一直掛在我身上。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女人的兒子根本就沒有丟,是想坑我一頓是不是,還有跟著這女人一起來的男人呢,是她相公吧,兒子丟了也不出來嗎?是不是連夜去外面藏孩子去了?”

他一開口,就把李慧孃的哭聲給蓋了過去,而原本還在為李慧娘感嘆的眾人,也從剛才同情的眼光,變成了懷疑和不相信。

章淮謹只是在一旁聽著,他可比在場的眾人都要有點腦子,知道這金掌櫃是不想擔上事情,所以一門心思把責任往李慧孃的身上推。而看李慧娘那表情,那哭的快要斷腸的神色,是怎麼都做不了假的。至於那鎖為什麼還掛著,只有一種解釋了吧,是個阿飄帶走了李慧孃的兒子,阿洛。

“喂,看也看了,聽也聽了,你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我這是難得的好心來叫你的,你也想到了吧,帶走她兒子的可不是好惹的,你再摻和,我真的不會救你的。”阿呂的聲音在章淮謹的背後響起。

章淮謹把頭扭過去,就看見阿呂的頭,一個慘白的人頭就這麼飛在半空中,上上下下,晃晃悠悠的。阿呂臉上的表情是不耐煩,急躁的,眼珠子瞪得很大,就這麼看著章淮謹,想讓章淮謹回去。

她沒出手,這李慧娘就沒好日子過了,阿呂是想等著看好戲的,看看這李慧娘能有多慘。可是這章淮謹偏偏有一顆愛管閒事的心,可把阿呂氣的,想著再過來勸他一次,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