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建交,目的卻是打破封鎖,並沒有真誠合作的意願……”

鍾可萍慢慢走,有些心疼地看著閉上眼睛、皺緊眉頭、使勁『揉』著太陽『穴』的黃曆,輕輕嘆了口氣,伸出手幫他『揉』著額頭。

黃曆聲音低沉了下去,喃喃地說道他們不懂,不懂,我們的人也不明白,不明白一個殘酷的現實,國家之間沒有永恆的,只有永恆的利益。我們是靠著美國崛起的,是因為美國需要我們在亞洲實現他們的戰略意圖。當我們的崛起威脅到美國的利益時,打壓和遏制便要開始了。低調,低調,我一直翼翼,儘量隱藏著國家的實力和意圖,屈從於美國『政府』的意志,軟弱啊,可我真的沒辦法,沒辦法。前車之鑑,日本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叫喚得多兇,卻被一個協議搞得一蹶不振。現在,日本也是在亞洲唯一能扶持起來抗衡我們的力量,我要使美國晚一些實施這樣的步驟,使我國的力量再增強一些,再增強一些……”

黃曆的腦袋痛得厲害,這種症狀時常出現,但他一直隱瞞著,他懷疑是舊傷在作怪,卻不敢讓別人。一個國家領導人的身體狀況會影響到國家,影響到民眾,這已經不是他個人的問題。

鍾可萍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黃曆的手,聽著黃曆的低訴慢慢消失,看著黃曆的臉『色』漸漸平和,象一個睡著的孩子般將頭仰靠在她的肩膀上。他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國家的重擔壓在他的肩上,他自信、堅強、靈活的背後,卻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幹嘛要餓死那麼多人,為,我不懂,不懂,也沒有力量去管……”黃曆抽動了一下,驀然睜開眼睛,盯著鍾可萍,“把人給我,只要一千萬,我能掃平狗屁的印尼共和國,把蘇加諾和他的情『婦』關到籠子裡,徹底解決這個禍害……”

“對,把人給你,你不用擔心,人會有的。”鍾可萍柔聲勸慰著,輕輕撫『摸』著黃曆的頭髮。

黃曆吐出一口長氣,抱緊了鍾可萍,將頭埋在她溫暖的懷裡,鍾可萍覺察到一種溼熱,他,流淚了。自從何夢雨懷孕後,長的身心壓抑,再加上舊傷的積累,黃曆終於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而這麼長以來,與鍾可萍的頻繁接觸,在他心裡也產生了一種潛意識,使他願意向她傾吐,發洩。

也不過了多久,黃曆才緩緩放鬆了手臂,慢慢離開鍾可萍的身體。

鍾可萍希望剛才那種緊挨著的狀態能永遠保持,那種心貼心的感情讓她沉醉,她輕輕抿嘴微笑道看來我們真的是親密的戰友呢,我為此而感到高興。”

黃曆自失而又尷尬地笑了起來,說道呵呵,胡言『亂』語,讓你笑話了。嗯,還佔了你便宜,別生氣哈。”

“看我象生氣的樣子嗎?”不跳字。鍾可萍指了指黃曆的頭,關切地問道以前也犯過的,你應該聽我的建議,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用腦過度,再加上激動,這血一上頭,嘿嘿,小『毛』病,不用擔心。”黃曆裝出不太在乎的樣子,笑著擺了擺手,“反正不是精神病,又沒老糊塗,不會把國家大事搞壞的。”

鍾可萍依然有些擔心地望著黃曆,勸道有些事情不必要盡善盡美,你剛才說的我有些雖然聽不太懂,但也多少了些你頭痛的原因,想得太多了。你的眼光比別人長遠,這是國家之富,人民之富,但對你來說,就有些過於勞累了。”

黃曆點了點頭,鍾可萍說得很對,相對於頭腦簡單的孩子,大人的心理包袱更重,而象他這樣看得更遠,想得更深的人來說,也確實是一種沉重的負擔。步步領先,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萍兒,你說得對。”黃曆笑著拍了拍鍾可萍的手臂,說道我太自以為是了,總認為有些事情只有能辦好,也想盡可能地把以後的路給鋪墊好。其實你們都很聰明,都很能幹,我應該多放開手,讓你們多承擔些工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