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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出於遊戲的,帶有藝術欣賞性質的去殺一條狗——慢慢的流血,渾身的抽動,眼神裡的苦與悲哀都更足以滿足殘忍狂暴的心情。
而人的表情又比狗多著許多,而殺人的方法又不限於砍頭或用槍彈穿過胸口。剝皮、凌遲、用冷水滬背、用煤油灌鼻子、坐電椅、拶手指掀指甲……每一種死刑都有它特殊的技巧,與特殊的趣味。那受刑的人,因年齡,性別,性格的不同,又各有各的表情,喊法,央告或挺受……這種種表情與悲痛,又非任何別種動物所能供給的。所以,野蠻人,在殺人的時候,不但顯露出他們的聰明,也在流血中得到最高的愉快與光榮。
龜田浩陰沉著臉坐在桌後,透過眼鏡片射過來憤恨的目光。他沒法不憤怒,面前的這個傢伙承認自己是“屠鬼王”,而且承認所有案件都是自己做的,並且將記憶準確的案件做了描述,與他們掌握的案情是相符的。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事,破獲這件案子,能收到極為良好的影響,不僅是對皇軍,對北平的支那百姓也是一樣。
但現在出了岔子,很大的岔子,屠鬼王再次出現,不僅殺掉了兩個留守的特務,還在一夜間象瘋了似的在北平城內流竄,連殺了六家二十一名日本人,手段之乾淨利索,殘酷冷血,令龜田震怒異常。
“說,屠鬼王到底是誰?”龜田猛地一敲桌子,對著王二柱吼道。
王二柱還有些遲鈍,慢慢地眨著眼睛,似乎沒聽清龜田在說什麼。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沒有發生,他最怕韻蘭被抓進來,在他面前受著非人的折磨。
“快說,是誰救走了你的姘婦,是誰殺了六家日本人,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不說出來,就讓你和她一樣。”龜田喊叫著揮了揮手,然後指向鐵鉤上的女屍。
身後來了一陣風,皮鞭象燒紅的鐵條似的打在王二柱的背上,他往前一栽,皮鞭象由機器管束著似的,均勻的,不間斷的,準確有力的繼續抽打。疼痛反倒讓王二柱腦子清醒過來,他甚至暫時忘記了疼痛,瞪著龜田叫道:“她被救走了?哈哈,她被救走了,哈哈哈哈。”
“巴嘎牙魯讓他坐電椅。”龜田瞪著眼睛吼道。
一定是黃大哥回來了,一定是黃大哥救走了韻蘭,王二柱如是猜想著,不管怎樣,他沒有了擔憂。而且,他絕不能把黃大哥的事情說出來,這不僅是為了他,更為了韻蘭和自己的後代。
龜田驚愕地發現,王二柱彷彿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僅不再說和案子有關的事情,反倒在刑訊中不時露出笑意,直到他昏迷過去。
不能讓他死了,遊街示眾的訊息已經登在報紙上,不能讓皇軍因此而丟臉,甚至連定好的時間都不能更改。這樣才能證明皇軍的精明強幹,還牢牢控制著局勢,否則,不單交不了差事,對不起天皇,也會被全世界的人恥笑
龜田苦悶地擺了擺手,突然有了一個狠毒的想法。他把目光移到女屍上盯視良久,是的,這個可以嚇噓受審訊的人,那用面前這個傢伙的死,也要讓北平的支那人戰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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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北平血殺(三)
天陰沉沉的,大塊大塊的烏雲,把天空壓得很低很低,象要塌下來的破牆。迎面的寒風,掀起冰涼的碎雪,撕扯著人們的衣服,掃打著凍紅的臉面。
隨著一陣哀曲般的音樂,靜立在街道兩旁的人群中突然起了一陣騷動,他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眺望著街口,等待著為自己的英雄送行。
馬路上緩緩地駛來幾輛卡車,第一輛卡車裡是樂隊,後面一輛卡車的車斗中央立著一塊巨大的木製門板,門板上用粗糙巨大的方形鐵釘釘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這個男人低垂著頭,也不知是死是活,門板上濺滿了已經凝固的鮮血……
驀地,人群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