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柄大斧則在腰間與另一名沒有武器的戰士進行了最親密的接觸。

頭顱如雞蛋般在他手下粉碎,別一名戰士的上半截身體則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拼命想把落在一旁的下半截身體拼接回來。

毫不遲疑,他旋風般撲向三名戰士裡僅餘的那位。

不過,剛才這小半口氣的殺人時間已經給了此人足夠的反應時間,不理當頭斬下的大斧,他長劍直刺法拉斯利胸口。

雖然形勢極度不利,他還是做出了正確選擇。

他一個人絕對不是法拉斯利對手,只能希望拖延時間,與敵俱亡的不要命打法是其中最佳選擇之一。

不過,正確的判斷反而葬送了他的性命。

任由長劍穿胸而入,法拉斯利的大斧直接將分劈成兩半。

對法拉斯利來說,傷害或者死亡絕不能讓他產生任何顧忌心理,他心中,只有赤裸裸的殺戮快感,別說這劍只會重傷,就是可能要他命,他殺也性起時只怕也不會在乎。

收拾掉地面三人,法拉斯利抬起頭。

空中,唯一餘下的對手正緩緩落地。

沒有任何借力之處的他,雖然橫劍擋住當胸劈來的大斧,也只落得長劍粉碎,整個人化作流星的最後命運。

然後,帶著身體上兩柄深入體內的長劍,法拉斯利大搖大擺地從城頭跳下,沒有任何人敢於阻撓。

本該為我們退卻而歡呼雀躍的拉西法利王國士兵,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森達代城頭一片死寂。

第十六章 屍傀儡

接下來,我便在所有人的不解裡,派人打著白旗收拾傷員,打掃戰場。

要知道,這一般是戰鬥結束才做的事,而此時,我們僅僅發動了一次幾十分鐘的進攻。

出於對慣例服從,對方沒有阻止我方的行動,而派出的手下則得以按我的吩咐,在救回傷員的同時,將拖到森達代城攻擊範圍外的屍體分成幾片,然後一一堆積起來。

看看屍體已經按要求堆放好,轉頭望了望向剛剛完全任務趕回來的笛珀利和蘇拉格,我問笛珀利道:“這些材料能夠達到我要求的效果嗎?”

笛珀利眯著眼前看了看眼前堆成幾堆,如同小山包的屍體,點頭道:“足夠了!”

“不過,”他轉頭望向我,“大人,你確信要這樣做嗎?”

感覺到他話中勸戒的味道,我沉聲道:“按我吩咐辦!”

現在,已經不是我是否要這麼做,而是,我已沒得選擇。

笛珀利不再說話,施禮轉身離去。

片刻後,他帶著一群士兵,推著近百輛黑布蒙著的大車來到兩軍陣前。然後,在一片不解裡,將其中十輛車推至屍體堆邊。

而我,則開始下令,全軍迅速列隊,做出防禦姿態。

周圍將士看我的目光更奇怪了,眼前這支拉西法利王國部隊擺明了是要死守待援,而我,彷彿對方馬上要攻出來一般。

如果不是對方將軍瘋了,那就是我另有計算,於是,接下來,所有的人目光幾乎全集中到那些神秘不過的黑布大車上。

便在無數雙眼睛的瞪視下,笛珀利開始在十輛屍堆邊的車前低聲吟詠。

片刻後,我手下士兵有幾個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接著,整個隊伍起了一陣無法抑制的騷動。

這些屍堆裡,已經半凝固的血液突然開始流動,就如有生命般,隨著笛珀利越吟越急的咒語,一條條血痕越行越快地爬上這一輛輛黑布遮蓋的大車,很快便在車上形成一張張血色的蛛網。

緊接著,毫無生命的屍體站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地鑽進黑布矇住的車內。

車內響起陣陣令人牙酸的骨肉折裂聲,黑布波浪般起伏,彷彿巨大怪獸的嘴正在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