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

抬手還不打笑臉人,然而江源芳卻沒給好臉,用鼻子“哼”了一聲,是用哼代替的嗯,而且還橫了任子滔一眼。

中年女人心堵啊,一肚子氣正沒地兒撒呢。

江源芳的眼神,挑剔的從男孩子光著的腳丫子,穿的一套運動大褲衩、半截袖,到門口的涼鞋,一直掃到任子滔的臉上。

她那模樣看起來厲害極了。

但在江源芳心裡,她覺得自己已經挺收斂的了。

就像是她此刻其實很想問問蘇玉芹:

這半大小子又是誰啊,父母是幹啥的,他是二流子啊,還是和侄女一個學校的?怎麼還上門等上大姑娘家啦?說是和侄女有話說,一男一女有啥說的,咋那麼大了呼哧。

這不都忍著呢嘛,沒問,這就夠留面子的了。

但是在任子滔眼中,這姑姑也太嚇人了,明明和江男長的有幾分像,可是,對他怎麼那麼不友好?

任子滔站起身,拿起堆滿菸蒂的菸灰缸,直奔廚房的垃圾桶,路過江源芳時還禮貌的點了下頭,才和蘇玉芹對話道:“嬸兒,我在哪個水池子刷?”

“不用,子滔啊,你瞅我這記性。那什麼,你快去進屋看電視,男男屋裡也有書,想幹啥幹啥,等菜燉鍋裡的,我收拾,你放那。”

一直在客廳裡的江源芳,一邊收拾著茶几上的空酒瓶子,一邊聽這對話透著自來熟,更來氣了。

她嫂子對那男孩子的態度,比對她還好。

到底是誰啊?

當面問不好,那江源芳就猜。

瞧那小夥子臉上那樣吧,一看就是個有問題的小青年。

臉上帶傷,說明愛打架鬥毆,手上還包著紗布,可見那得打成啥樣了。

這樣的壞孩子,學習指定大白鼠。

都不用問,上學也是學校倒數幾名那種。

侄女怎麼能跟這樣的孩子在一起玩?

她嫂子那人,就是太好說話了,這要是換做她,換做有男孩子來找她閨女,能回一句不在家就好不錯了,照平常,先警告,再直接關大門,給那些臭小子們都嚇走。

江源芳想到這,覺得自己不說上幾句,不提醒提醒,蘇玉芹更得傻了吧唧。

不像她,在外面上班,天天能聽說這家事那家事的,接觸人廣,也知道現在的孩子們跟他們年月那不一樣了。

“嫂子啊。”

“嗯?”

“你別不高興,我那意思,不是啥人都能當朋友的,真的。”

蘇玉芹摘豆角的動作一頓,隨手就將摘好的豆角扔垃圾筐裡了。

任子滔在一邊,裝沒看著,他一臉笑模樣將豆角袋子拽自己面前:“嬸兒,你去和姑姑說話吧,我來摘。”

而屋裡的江源芳,還在接著說道:“又抽菸又喝酒的,哪個好女人那樣?我跟你說,嫂子,跟啥人學啥樣,我看你那樣的朋友還是別交了。”

蘇玉芹輕嘆了口氣,她也沒不高興啊,就是腦子不好使,剛才心裡合計著事,就沒怎麼說話。

蘇玉芹站在拉門邊:“那是你哥朋友的媳婦,你沒聽著嗎?人家是丈夫有病了,她也是心情不好,最近家裡出了點事兒,跟別的扯不上關係。”

江源芳一挑眉,接著犟嘴道:“我是說,少和這樣的走動近,我見著我哥,也得這麼告訴他。你瞅瞅,一看就不行,咱們大人無所謂,還有男男呢。”

“跟男男又有啥關係?”

“嫂子,這你就不懂了,孩子會耳濡目染啊。

我侄女現在是關鍵時期,回家要是看到這樣,就這,酒瓶子,就那個叫楊麗紅那樣的,你說好看嗎?萬一學呢?

再說了,人啊,都是跟啥人學啥樣,別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