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了地上,女子的手,再度上揚,在兩人頭頂正中線與兩耳尖聯線的交點處一點,原先張揚的二人,竟疲軟的癱了下來,不省人事。

百里會站起的身子,重又坐了回去,耶律式說的不錯,有她們,便足夠了。

晴空仍然攔在二人身前,就這麼僵持著,直到晴藍將耶律式找回。

“母妃,”耶律式上前行過禮,臉上,帶著一絲不悅。

“式兒,你這,果真連母妃都來不得了?”太后望著自己的愛子,有著幾分痛心。

“母妃,這是你答應過的,況且,這裡就會兒一人,我只是覺得,您沒有理由來這裡,”耶律式望了樓上的女子一眼,在確定她沒事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沒有理由,你有回過王府嗎?你還記得王府,還記得你昔日寵愛的妃子嗎?”太后將身旁的溫絮拉上前,“看看,就是你帶回來的這個女子,差點要了絮兒的命”。

耶律式冷眼睬過女子,“我說過,誰要是擅自闖入,本王不會輕饒,”眸光從女子的臉上掠過,停留在太后身上,“就連母妃,您也一樣”。

“你,你為了一個女子,”太后望向百里會,平靜的臉上,掀起幾絲漣漪。

“母妃,若您執意相逼,我還是那句話,到時,我只有帶著會兒,離開,”耶律式轉過身子,“我只想給她一個安靜的地,不受她人打擾,僅此而已”。

百里會站起身子,一步步走下了吊腳樓。

太后不發一語,身旁的溫絮,只是哀怨的望著男子,他的目光,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百里會只是想著,在有限的生命裡,好好的活著,不想為了無謂的事而煩。

“身子不舒服麼?”耶律式上前,牽起她的手。

百里會搖了搖頭,垂首在一旁。

“王,”溫絮終是禁不住,上前一步,拉住男子的袖子,“她差點殺了我”。

耶律式望了女子的臉上一眼,“會兒,不是這樣的人”。

百里會突兀的抬頭,好熟悉的語調。

另一名男子也說過,只不過,他說的是,閱兒,不是這樣的人。

原來,這就是掩藏的好處。

像溫絮這般張牙舞爪,必定不得人心。

“王,你不信我麼?”女子眨著似水翦瞳,眼裡,裝著滿滿的傷痛。

又是,如此的話語。

百里會突然覺出,當初自己問這句話時,有多麼的蠢。

這樣的結論早就在男子的心中,生根發芽,牢不可破了。

“信,你讓我如何信你,絮兒,別再任性下去了,”耶律式拉下女子的手,男人,無情的時候,原來可以如此決絕。

“不,王,您一定要信我,”溫絮再度欺上前去,順著眼眶,淚水滑落。

還要糾纏下去麼?一時,竟不知她是呆,還是傻。

莫名的,產生了幾絲憐憫。

“都是你,”溫絮忽地用力朝百里會撞了過去,幸好,身後的晴藍及時扶住。

“絮兒,”耶律式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你叫本王,如何信你?”

嘴角扯開一抹冷笑,又學到了一招,適當的,忍受。

“王,您一點都不顧以往的情誼了嗎?真的是她,她的箭,差點就要了我的命”,無聲變成了啜泣,女子,已經瀕臨崩潰。

“會兒,”男子這才回過頭,“是麼?”

敷衍性的詢問,不求結果。

百里會睜開眼眸,帶著淡淡的苦澀,以及一臉的茫然,“我今天一直呆在院內,都沒有看到過絮妃”。

矢口的否認,假意的,演上一齣戲。

詢問轉向了身後的兩名丫鬟,“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