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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興師問罪。
在飛機上,《法制報》記者部主任給丁山來電話:“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他聽說天龍區的公安到處找‘真言’這個人,報社現在不給任何人講‘真言’是誰,但他們從以往的報道中大概猜出是你了。傳言群眾圍攻政府部門,阻撓工程建設,你是幕後總策劃,警察在天龍區市到處找你。”主任叮囑:“這一特殊時期你是不能去天龍區的,一旦被什麼罪名抓進去,那就說不清楚了。”
聽了主任這番話,丁山有些害怕,遇到與政府扯皮的事,即使是再有理心裡也是虛的。丁山顫抖著聲音:“情況我已經知道,現在就在來北京的飛機上。感謝主任的關心和及時通氣,有什麼新情況望及時告訴我。”突然,飛機強烈顛簸。丁山立馬緊了一下安全帶。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黑老豹,發現黑老豹睡著了。這時,廣播響了,說剛才的顛簸是遇上強氣流。丁山的心情更加糟糕,心想真是兆頭不好,此次北京之行能否逢凶化吉,無法預測。
巧解新聞惹出來的官司(2)
北京的上班時間是上午九點,才八點鐘,《法制報》的社長、總編輯、副總編輯、記者部主任便早早地來到了報社,在二樓小會議室裡正襟危坐,一個個如臨大敵。
丁山帶著黑老豹進入到會議室,看到這陣勢,不敢怠慢,坐下來還來不及喝口水,便開始彙報情況。丁山把天龍區安居工程採訪的每一個細節都儘量講得很細,並拿出大量照片、採訪錄音及有幾萬字的文字材料一一讓領導稽核。黑老豹在一旁不時做補充,從法律的角度將天龍區的做法詮釋一番,他說如果形成官司,他免費做代理律師,在目前證據充分的情況下,他有百分之百的勝訴把握。報社的領導們又針對性地向二人提出了一些問題,他倆都一一解答,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會議室的氣氛終於出現了暖意,人人臉上都有了陽光。幾個頭頭又商量了一陣。最後決定報社由分管記者站的副總編接見天龍區的一行人。
社裡考慮丁山他們和天龍區來人見面不太好。丁山和黑老豹便在報社旁邊的一家賓館開了個房間,等待訊息。
午飯後,記者部主任來了,帶著滿嘴酒氣。從主任帶有笑容的臉上,丁山已看出了眉目:“主任,怎麼樣?”
他們剛走我就來了,我們在一塊吃的午飯。主任喝了一口丁山端來的茶水,站在那揮動著手臂,時而鏗鏘時而低沉,時而開懷大笑,時而一臉凝重,像說書一樣,天龍區一行人剛進報社顯得氣勢洶洶,一個副區長帶著城建局長、房管局長、拆遷辦主任,還有兩個當地的律師,那陣勢全然沒把咱們報社放在眼裡,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主任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說道,副總編和我先不說話,不卑不亢的,聽他們嚷。他們說了老半天后,見我們還是不答理他們,他們才送上加蓋了市政府國徽章的一份文字材料。我瞟看了一眼,發現寫的是他們這幾年來舊城改造工作的成績。我說我們不是國務院。你們的成績上那彙報去。
然後,他們拿出寫他們問題的那張報紙。我看到,你們寫的那篇文章上被他們劃了好多紅槓槓。那位副區長一條條地反駁。最後他們停下來了。我們老總問,還有要講的嗎?
副區長說,你們記者不負責的虛假報道,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上已給天龍區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給報社提了三條要求:第一,要求報社公開賠禮道歉;第二,要求報社嚴肅處理記者“真言”;第三,保證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咱們老總說,客套話不講了,代表報社答覆你們的要求。經查,稿件是真實的,我們有大量的證據材料。說到這,老總揚了一下手邊的一大疊材料:既然報道不失實,報社沒必要道歉;第二,記者:“真言”該表揚還是批評,是我們報社內部的事,你們無權干涉;第三,我們會履行好我們的職責,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