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石裡裹上了黑色的石油,黑色的石油在晶鑽中流動,晶鑽的光芒因為石油的流動若隱若現,分外好看。這種首飾是非常難以雕刻的,一不小心就會把晶鑽弄破,石油就會從裡面流出來。

所以,當自由公主戴上油鑽的時候,婚禮現場沸騰了,讚歎聲,掌聲不決於耳。自由公主和新郎在雷鳴般的掌聲中退場,婚宴正式開始。新郎在外面喝酒,新娘在新房裡發呆。明亮的月光把新房照耀得明亮異常。只是公主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讓丫鬟們無所適從。

“駙馬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的自由終於開口了。

“回公主,駙馬爺派人捎口信回來了,今天晚上,他要和朋友同學一醉方休。”丫鬟們知道,駙馬這樣做是對公主的不敬,可是這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公主的母親是已經不得寵的帝后呢,如果公主的母親是娜婭側妃的話,看這新駙馬還敢不敢把公主一個人留在新房裡。

競自由聽了,也不埋怨,只是機械地脫下禮服和首飾。人前的光芒果然只是瞬時的輝煌,花兒綻放以後就是永恆的凋零。屬於自由公主的輝煌已經成為過去式,她已經從光明步入黑暗,永遠的黑暗,一如邵勇敢送給她的戒指一樣。

自由公主伴著自己的眼淚睡去了,她的心累了,她的人也累了。月亮下,還有一個失意的人,那就是新郎官兒邵勇敢。今天他的笑容也是強行擠出來的,喝酒的時候,他的同學兼死黨泊舟取笑他,是最高貴的和最做作的新郎。泊舟當然知道邵勇敢的苦衷,所以,婚禮結束後只有他陪在了新郎的身邊。

邵勇敢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喝著喝著覺得杯不過癮,乾脆把酒杯換成了海碗,一碗接著一碗,彷彿和酒有仇似的,欲把全部的酒都倒進肚子而後快。很快,邵勇敢就醉了。

泊舟連喊了幾次,都不見邵勇敢轉醒,他終於確定帝王的女婿真的醉了。

“來人,把駙馬送回公主府。”隨著泊舟的一聲喊,幾個黑衣人一下子來到他的面前,抬起邵勇敢就走。

另一個黑影看著幾個黑衣人的身影遠去了,才開口說到:“你真會做好人呀,我千方百計地破壞邵家和樂家的關係,你卻用盡心機地撮合他們。”

“總要有人裝白臉吧。你以為邵勇敢是傻子嗎?他為什麼要對你言聽計從,你就不怕他是在應付你?還是找人把自由公主的府第看好了,如果邵勇敢在跟我們耍花招的話,今天晚上他就會露出破綻的。”

第十一節 傾國王妃

這一夜,邵勇敢在醉死中度過,而他的好朋友泊舟卻忙碌得很,派人把新郎送回家以後,泊舟就去了離王宮不遠的一所民宅。

“見過夫人!”泊舟雙膝跪倒,他對民宅裡的女人必恭必敬。

“邵勇敢有什麼破綻嗎?”背對泊舟的女人,聲音如黃鸝出谷般清甜。

“沒有!他一直很正常。”

“記住,手握兵權的邵克西和陳萬生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邵克西既然同意競自由進他的家門,就證明他的心沒有完全放在我們這裡,千萬不可以大意。至於孔生那隻老狐狸,由他怎麼耍去。”

“是!”泊舟的聲音充滿了欽佩,一個女人忍辱負重,漂流在異國他鄉,為了權力,真的是很不容易。

“看緊邵勇敢,我總覺得,這個小子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傻。”

泊舟領命離去了,聲音好聽的女子才轉過身來,如果聽她的聲音已經讓人心曠神怡的話,那麼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人們就會看見一張美到讓人窒息的臉。和她的美貌比起來,不論是花朵還是日月,什麼都要黯然無光。她就是五十年前,桫欏王出使安瀾國時,帶回來的側妃,娜婭。

因為害怕監視邵勇敢的人偷懶,下半夜,泊舟親自潛伏到公主府第。和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