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幾句,季玲就走,這是財部門單位大門,雖然天暗又沒有人聽到兩人說話,季可還是要面子的沒敢做的太難看。

她追了幾步,發現季玲已經拉開車門坐進去,她又快幾步,到了車跟前。

“季玲,你搶走我的東西,我就搶走你的,這是你欠我的。”

季玲目光淡如水的掃她一眼,彷彿在說神經病。

啪的一聲,車門被甩上。

看著車離去,季可的身影獨單的站在原地。

她想不明白季玲為什麼不生氣?

這讓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渾身的力氣使不出。

卻哪知道季玲當然生氣,在因為朱衛躍因為古玩而與家裡人鬧掰之後,她心裡就一直很愧疚,覺得是因為她。

現在季玲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季可就是衝著她來的,朱衛躍只是一個受害者。

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家,季玲就察覺到家裡的氣氛不對,往日一進家門,就會看到奶奶帶著妞妞在客廳裡等她,家裡廚房也會飄出菜香味。

今天偌大的客廳沒有人影,也沒有女兒的歡笑跑動聲,更不見其他人身影。

她將包掛好,換鞋進了屋,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朱要武從裡面走出來,他看到季玲愣了一下,喊了聲大嫂,隨後將身後的門帶上。

他的動作很快,但是季玲還是透過那條縫隙,看到了書房裡的情形,朱衛躍人背對著門跪著,上身光著,後背上都是被打的鞭痕。

季玲看著朱要武,用眼神問他怎麼回事?

朱要武抬下巴示意到二樓說,先往二樓走,季玲跟上去。

二樓也有個小書房,平時又做客廳用,朱家兄弟幾個以前也會聚在這裡說話玩耍。

“衛躍的貨賣不出去,他跑回家質疑是爸在背後打了招呼,和爸頂嘴不說,還把媽氣哭了,爸打了他。”朱要武生氣的說,“嫂子別管他,是他自找的。爸只是在外面打電話,讓人以後不要賣貨給他,又沒說不讓他賣出去,怎麼會坑他?”

季玲嘆氣,“是季玲乾的,下班時季可找到我,親口說的,只為了報復我。”

朱要武沒牽怒季玲,氣的半死,罵道,“我就知道是她,她就不是個好東西,表面裝的楚楚可憐,一肚子的壞水。”

“我去和衛躍說一下。”季玲轉身就走。

朱要武跟上去。

敲響書房門,聽到裡面公公喊進來,季玲才推門進去,她先喊了一聲爸。

然後把下班時季可找到自己,還有說的那些話說了,她內疚不已。

“爸,都是因為我,衛躍才上當,是我的錯。”

“你在外面借了錢?”朱創沒有接兒媳婦的話,問向地上跪著的兒子。

朱衛躍抿著嗯了一聲。

朱創道,“我做一輩生意,只聽別人想認識我掙些錢,沒想到有一天會聽到我兒子出去借錢。好啊,有能耐了,能靠自己掙錢,那欠下的錢你就自己還去吧。”

這語氣明顯是被氣的狠了,不管了。

季玲尷尬的站在原地,“爸,這事不怪衛躍,是因為我。”

朱創打斷她的話,“小玲,這事不用你管,即使是因為你,也是他自己腦子蠢,與你無關。”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皆是一愣。

季玲嫁進朱家之後,還是第一次看到朱創對季玲這個兒媳婦生出不滿。

縱然沒有說的那麼直白,卻也是這個意思。

原本低頭倔強的朱衛躍,猛的抬起頭,“爸,是我自己的錯,跟嫂子沒有關係。”

季玲不敢有不滿,更生不出怨來,就是因為她,她低頭由著公公訓斥。

朱家兄弟四個求助的看向母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