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或許是因為有了秘密,就會被拉近。

先前顧寶山是單位裡新人,所以是給大家打下手的,平時誰有小事,都會讓他去做。

而池方萍是這裡的總會計,任何事情都由她來安排,儘管此事整個科室裡的人不知道,但是卻看得出來池方萍開始重視顧寶山,合總賬的時候,就讓顧寶山與她一起,很多重要的東西也只叫他。

科室裡別人不知道,但是韓忠鶴卻知道怎麼回事,他平時性子悶,再陰著一雙眼睛看人,整個人顯得陰鷙。

在顧寶山一個人落單時,他攔住顧寶山,“小子,你還年輕,剛工作,單位裡的深水,別以為自己攀上大樹好乘涼,指不定還是個大坑。”

顧寶山淡淡道,“韓會計,你誤會了,我進單位安分工作,並沒有靠別人,也沒想著仰仗誰,你在怎麼想我明白,不過你想多了,那種事我沒有做,我也不需要出賣別人去換取什麼。”

韓忠鶴看他一眼,似在斟酌他說的對不對,深深看了一眼,沒有再多說,轉身大步離開。

顧寶山抿抿唇,從進單位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不站隊不巴結誰,池方萍這事是意外,他有些排斥,但是池方萍叫他做的又是工作上的事情,他又不能拒絕。

有時人就是這樣,一步步把你擠到另一條路上。

並不是你想選擇什麼就是什麼。

另一邊,季玲他們回到首都,眼看著還有一個月過年了,而到家之後第二天,朱要武就偷偷和她說了連啟珍被處分的事。

“你大哥說的?”季玲奇怪的看他一眼,昨天到家之後,她往營地那邊打電話,朱衛東去工地沒有回來,所以兩人也沒有聯絡上。

“我和內部人打聽到的訊息。”朱要武看她一眼,“連啟珍的事你怎麼看?”

“她就是想把你大哥叫回去吧?”

朱要武,“你也不傻啊。”

季玲,“那我要不要謝謝你誇獎我?”

朱要武笑了,“你等著吧,連家這幾天就得上門,我教你一招,你到時什麼也不要說,一切交給爺爺就行。”

“連家來道歉?”

“你想的美,連啟珍好不容易回國,他們哪裡會讓連啟珍受委屈,應該是想讓爺爺幫著在我大哥那邊打聲招呼,幫忙照顧人吧。”

“連啟珍不是自己有能力嗎?還需要人照顧嗎?還是又住一個屋去?”季玲語氣裡事著嘲弄。

“哎,看看,這就是我不讓你開口的原因,你這麼一說,他們家立馬就會站在道德的最高點說你思想歪,心不正,最後把營地那邊的流言都推到你身上來。”朱要武笑道,“不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自己乾著急。”

季玲懂了,“咱們家還有這樣的朋友啊。”

“這樣的圈子,什麼妖魔鬼怪沒有,當年他們家看不上我大哥,說我大哥有些呆有些傻,我爺爺可是想過讓連啟珍做孫媳婦的,但是連家嫌棄啊。”

季玲醋勁上來,“這樣啊,那等連家人過來,我還是不要出來見面了。”

朱要武笑了,“你是這家的女主人,你得盡地主之誼啊。”

季玲,“沒時間。”

看著人上樓了,朱衛躍幾個從臥室裡出來,看不到季玲身影,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二哥,嫂子看著生氣,大哥那邊可就遭罪了。”

朱要武瞥三人一眼,“你們懂什麼?我這叫激起她的鬥志。”

看熱鬧的三人笑了,什麼叫鬥志,明顯是他們大哥那邊要受罪了。

季玲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看過朱衛東,季玲的心也老實了,下午給季建華那邊打了電話。

結果電話是季可接的,季可聽到是她的聲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