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人都已經死了,那位好友才願意說出來。”

“那這老鷹肯定設了後門了呀,否則他怎麼會說‘肯定搞明白’這樣的話呢。”

我點頭說:“郭棟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除了這個辦法,維布里不可能再有其它手段搞清楚這輛月球車的用途。如果他啟用後門,接收到月球車的訊號,就可以知道月球車到底在幹什麼,要是他造的後門功能足夠強大,他不僅能看見月球車傳回的影像,更可以和原本的控制方黑旗集團爭奪月球車的控制權。維布里對黑旗選擇哪家發射如此關心,也間接證實了我們的猜測,因為接受月球車的訊號乃至控制月球車,需要專門的裝置,一般來說,只有各國的太空中心才有這些裝置。換而言之,他想啟動後門,必須透過中國,透過酒泉基地。”

“所以黑旗集團肯定打聽到這頭老鷹的惡趣味,要他交出啟動後門的密碼,但是他不肯。”

“更可能的是維布里一口否認,說自己沒有設定後門。不過黑旗集團為了這就下毒手連殺兩人,一方面說明黑旗集團的背景又黑又深,另一方面也表明這月球車背後藏著的秘密,非同小可。”

六,湮滅的金鑰(3)

“連殺兩人?你肯定維布里已經死了?楊宏民也肯定是黑旗乾的嗎?”寇雲問。

“既然動了手,那維布里多半是難逃活命,要保守秘密的話,死人是最安全的。至於楊宏民,則是個合理的推測。楊宏民死前喊出維布里的外號,說明他的死和維布里有關係,而楊宏民是中國整個太空機構裡,維布里最熟悉的人,如果他想要利用酒泉基地來發現真相,肯定要藉助楊宏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對楊宏民說的,但肯定有很多危言聳聽的話,不然只是他的小小懷疑,不可能說服楊用後門程式接通月球車,畢竟楊宏民也必須要有個合適的理由,才能讓酒泉中心同意做這件事情。而一旦此事外洩,對中國的空間運輸聲譽會是個巨大的損害。楊宏民想必也對維布里的理由有些疑慮,所以他在和酒泉中心的對月發射總指揮通電話時,語氣會有些遲疑,而且沒有立刻說出原因,要等到他完成旅行到酒泉後才說。他肯定打算在船上的這段時間好好琢磨琢磨,又或者再和維布里通電話問問清楚。當然,這時候他已經找不到維布里了。”

“可你只是推測到,維布里為了這件事找了楊宏民,但黑旗集團是怎麼找上楊宏民的呢?”

我看著寇雲,搖了搖頭說:“如果是為了保密殺維布里,那麼在維布里死之前,黑旗集團一定要問一問,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我想,維布里一定是把後門的密碼告訴楊宏民了,他一招供,楊宏民自然也逃不脫毒手。”

“他怎麼可以把朋友招出來呢?”寇雲有些憤然。

“刑訊逼供的手段太多,到時候死是容易的,但守住秘密不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英雄不都是不怕嚴刑拷打的嗎,換了哥一定可以。”寇雲信誓旦旦地說。

我都不知道她對我哪來的信心,嘆了口氣說:“哪裡只是嚴刑拷打這麼簡單,這裡面的花樣啊,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換了我,多半也是不行的。呸呸呸,這不是咒自己嗎!”

寇雲也連忙跟著亂呸一通。

“沒事沒事,哥肯定沒事。”她討好地諂媚著。

“剛才我說的這些,其實是一個推測,如果沒有掌握實際的證據,就沒辦法透過國際刑警對黑旗集團展開正式調查。可惜密碼已經隨著維布里和楊宏民而湮滅了,現在只有寄希望於維布里不是隻把密碼記在腦子裡,去瑞士的調查員正在他的工作室及寓所裡進行細緻的搜查,看能不能找出密碼。”

“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呢?”

我雙手一攤:“我們暫時沒什麼事好做。”

“啊……”寇雲哀號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