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文臣上如此小心,就是顧忌“思想”的威力了,誰也不想自己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方式是殺了某個“思想”家。

既然要從文,一手好字是必須練就的。而且史仲竹的心裡深諳“出名要趁早”的道理,練就一手好字,為科舉加分;萬一科舉不順,就當個名士才子。為此史仲竹克己自律,苦得親爹都看不下去了。

“竹哥兒,你年紀還小,慢慢來,不著急。”史鼎勸到。

“可我想寫好字。”史仲竹回答。

“為什麼呀?是不是你大哥笑話你字寫得不好了,別聽你哥瞎說,他和你一樣大的時候,字還沒你好呢!”史鼎清楚家裡的人一個巴掌都數得完,自己夫妻沒和史仲竹說過,三弟不會費這個事,唯一能和史仲竹說寫字的就只有史伯鬆了。

“沒有,大哥沒有說我,反還誇我字寫得,是我自己想要寫好的。”史仲竹可不想自己大哥蒙冤。

史鼎就想不明白了,好與壞是需要對比的,這麼小個孩子,沒有人和他說,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字不夠好,想要更好?

“竹哥兒,你怎麼知道自己的字不好?”史鼎都快要陰謀論了,尼瑪,誰告訴你的!

“就是知道啊,父親給了我很多書帖,既然能做書帖,字肯定是好的,一比,兒子就知道自己字不好了啊。”

“竹哥兒真聰明!”史鼎先誇了自己的兒子,然後說:“字也是要慢慢練的,竹哥兒千萬慢慢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知道嗎?”

“知道,《論語子路》:無慾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史鼎摸摸兒子的頭,沒再說什麼。退到書房門口,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有天資,又勤奮,自己的打算是不是錯了?

第9章 習得文武藝

史仲竹對習文有興趣,對習武更有興趣。

前世,作為一個小屁民,哪裡有這樣好的教育資源。史仲竹最感興趣的是君子六藝中的騎馬!馬啊,前世騎馬的不是牧民,就是貴族,有個詞叫“白馬王子”,騎馬耍帥更是經典場景。所以史仲竹對演武場充滿的興趣,上午練一個時辰的字,胳膊酸得抬不起來,也打擊不了他對習武的熱情。

史家請來教習史仲竹的,是一個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史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能教兒子文化課已經不容易了,所以其他課程只是抽查。

老兵面色黝黑,眼中也不見傳說中的寒光,也沒有刀削麵(如刀斧砍削般的面容)的臉龐,只是個平凡的中年漢子,史仲竹以“董師傅”呼之。

“董師傅,您的功夫我都能學嗎?”史仲竹無恥賣萌,用星星眼的絕技攻擊董師傅,請原諒一個功夫發燒友,武俠中毒者。

“自然,二爺想學我自然教。”董師傅溫和回答。

“那我先學什麼好,先學輕功吧。”史仲竹在心裡艱難取捨了一下,決定先把保命的功夫學到手。

“二爺說的是輕身功夫吧,待二爺把基礎扎牢了,輕身功夫就容易了。”

“輕身功夫?”史仲竹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那內功呢?那種一掌擊碎岩石內功。”

“世上哪兒有這樣的內功,內功這是道家的說法了,咱們從軍習武的人練的都是硬功,和江湖賣藝的差不多,只是更高明些。二爺看天橋賣藝的可以徒手劈三五塊青磚,可他也不能徒手碎石頭啊。”

“那是他們功夫不到家,可他們還能胸口碎大石呢!”

“胸口碎大石,也是用鐵錘砸的,沒見賣藝的用手砸啊!”

“那你說的輕身功夫呢?能飛簷走壁不?能踏波而行不?”史仲竹不死心,手舞足蹈的描述了一個大男人,站在竹梢上,衣袖飄飄,隨著竹子的擺動上下起伏,武俠範兒十足。

董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