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洗漱,就算沒有丫頭伺候,也能自己挽髮梳髻,你行嗎?”史仲竹反問,丫頭不好跟著去莊子,難道你要披頭散髮過一天嗎?

“二哥,你頭髮都是自己梳的啊?”史伯松驚歎到。作為忠靖候嫡長子,他日後就是降三等襲爵也有個二品將軍封號,從小僕從環繞,金奴玉婢的伺候著,梳子就沒上在手上過。

“我說,你不是在同窗家裡歇過嗎,你頭髮誰給你梳的?”

“奉劍啊,我奶兄弟。”史忠柏理所當然的說到,奉劍是他的貼身小廝。

“好吧,好吧,我算是服了,就你這樣也敢出去玩兒,三嬸可真是心胸寬廣!”丁點兒自理能力都沒有,三嬸就敢把這樣的兒子放出去,也是醉了。

三兄弟說得高興,到了飯點,下人來請,說老爺回府了。

史仲竹、史忠柏、史孝楠三人,都去迎接。

第40章 真女主出場

史鼐今天在宮裡當值,聽了一肚子羨慕嫉妒的酸話,心裡卻如喝了蜜一樣甜。他和自家二哥關係好,侄兒出息,自己自然高興。

史仲竹遠行剛剛回來,見著史鼐,行的也是大禮,史鼐一個箭步上來,托住他到,“自家人,鬧什麼酸文,好好坐著。”

史仲竹也不像和聖人對答時那麼講究,坐在客廳左下首第一個位置上,史忠柏、史孝楠也分別在右手第一二位置上坐了下來。

“總算回來了,翻過年去就是春闈,你的本事我是不擔心的,只你看要不要先去拜拜主考,明年春闈,聖人點了內閣大學士袁傑做主考官,副主考官是都察院左督御史,通政司通政使,就連國子監祭酒都撈了個副主考做。”史鼐先給史仲竹科普明年的科考安排,史仲竹剛剛回京,這些訊息,還不清楚。

“聖人怎麼這麼打禮部的臉,不僅禮部沒人,連翰林院都沒有撈到副主考的職位嗎?”史仲竹清楚禮部才是負責春闈的部門,怎麼會沒有禮部的人牽頭,就算擔任主考官要位高權重,禮部、翰林院也不會連副主考都沒有撈到啊。

“前些日子,端王爺、榮王爺和顯王爺鬧了起來,說來,源頭還是你廣元疫病的事,聖人被氣得臥床半月,三位王爺也受了斥責,現在還在閉門讀書、修身養性呢!”

“翰林院李掌院是三王端王爺外家,他出局正常的,怎麼禮部尚書也被聖人厭棄了?”史仲竹問。

“他家作死和甄家結親了!聖人要優容自己的奶孃,臣子卻只能是聖人的臣子,要找死真是攔都攔不住。”史鼐說到。

“定是聖人帶榮王爺在身邊教導,給了那些人不切實際的幻想!也不想想太子爺現在還在,他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給太子爺添堵,不把國之儲君放在眼裡,聖人不發火兒才怪。”史仲竹感嘆到。

史鼐笑到,“不把儲君放在眼裡,咱們不也正在這麼幹嘛!”史鼐一直是個敢說真話的人,直言到,“你離京兩年不知道,太子身子不好了。”

“我聽說了,太子身子不好,嫡子又夭折了,聖人傳位嫡長子的心約摸是淡了,可我看太子爺也是讓嫡子夭折打擊懵了,現在正是他用苦肉計的好時機,聖人寵愛了他幾十年,又怎會不管他這一支。可惜聽說太子也在東宮酗酒,口出怨言~”史仲竹不明白太子這幾十年的宮廷生活是白過的嗎,這麼簡單的道理東宮近臣都不知道勸勸。其實太子又哪裡不知道,只是他現在希望全無,破罐子破摔罷了。

“說這些做什麼,咱們說你拜訪主考官的事情呢!”史鼐把歪樓的話題扯回來。

“不用了,京城就這麼大點兒,訊息傳得飛快,只憑我遊學歸來,聖人迅速召見,主考官又怎會為難我,就算咱們武將勳貴和文臣一向不對付,他們也不敢做得太明顯,春闈的文章是要張榜公佈的,再說還有殿試呢,他們不敢把我排在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