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感覺一樣。

吃飯的時候,我聽著她倆聊天,基本都是跳舞機的內容。我坐在一旁有點被冷落,我就插了句話,問黃毛女:菲菲(我也沒客氣叫她菲姐),龍哥怎麼今天沒在那跳舞啊?黃毛女告訴我:他最近喜歡上別的了,不愛玩跳舞機了,有兩個星期都沒來了。問完後,她倆又繼續聊,我繼續被冷落著。吃完了飯,我們3個又回去了遊戲廳。她倆又去玩跳舞機,我說我不去看了,我去玩會別的。dj機還有人玩著,我無聊去開了2把賽車,把遊戲幣都玩完了,也不想花錢再買幣了,1元1個實在有點貴。我準備過去跟黃毛女打個招呼就閃人嗎,擠進了人群,看見黃毛女沒在上面跳,在長凳上坐著看別人跳呢。我就過去湊到她耳前說:我先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聯絡。說話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化妝品濃濃的香味,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

黃毛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示意先出去再說。出了人群,黃毛女說:這麼早就不玩了?沒有幣了嗎?我說:不是,有點無聊了,想回家。黃毛女說:那行,我把我傳呼號告訴你,有事可以呼我,也可以給我留言。說完把傳呼號唸了一遍,我說:我記住了,菲菲再見。說菲菲的時候我還是很不習慣,她聽我叫她菲菲又笑了起來。我倆就分開了,回到家,我就拉了肚子,麻辣燙的緣故。躺在床上感覺有點無聊,就給黃毛女打了個傳呼,我很少打傳呼,因為身邊沒有用的人,我媽有個數字機,基本成天放在家裡,也不帶。雖然那陣很流行傳呼機,但是那是我,那個年代特色接觸最少的東西。99年已經是後傳呼時代了,傳呼機已經進入了越小越時尚的年代。接話員問我:要留言還是留電話。我說留言:菲菲,因為你的麻辣燙我拉肚子了。

黃毛女只能看見我的留言,卻不知道我的電話,我想想心裡就很爽,以後煩死你,讓你笑我。晚上我給煙疤女打了個電話,我說:我在商場門口等你了3個小時,你沒來。煙疤女一直跟我不好意思,以為我跟她開玩笑呢。說下次,去那裡玩的時候,肯定陪我去。我就算原諒她了。上學還是那樣,我每天中午韓曉雪,晚上張莎莎,回家後聽cd。聽廣播,打熱線,不過多了一項任務就是給黃毛女留言。每天留12條不等,“菲菲,我的肚子還沒好,你的麻辣燙害人太深了”“菲菲,你知道嗎,你跳舞機玩的不咋地”“菲菲,你染黃毛顯得你一點沒有氣質”“菲菲,我又失眠了,麻辣燙害死人啊”“菲菲,菲菲,菲菲”“菲菲,我女朋友長的比你好看”“菲菲,好久沒吃麻辣燙,我又饞了”

所有的留言我都沒讓傳呼臺留名字,雖然她肯定知道是我留的,因為天天都是那個時間段,我準時留言,加上麻辣燙事我一直提。但是我給自己留一個最後的餘地,如果哪天命不好碰面了,我就打死也不承認。這樣持續了留言快一個月的時間,12月中,有天下午,我在教室閒著無聊呢,老師在上面講課也沒人聽,下午課都這樣,不是睡覺,就是有人在下面偷偷打撲克,下象棋。有一個初一的學生,來敲門:問你們班有叫黃忠的嗎?我看是找我的,我就說有啊,我就是。那個初一的滿頭大汗的說:可找到你了,外面有人找你。我跟老師說:有人找我,我出去下老師。老師連正眼都沒看我,還繼續講她的課。我就出了教室,問那個初一的誰找我啊,初一那男生說:我在上體育課,一個姐姐說你是你姐,從外地來看你,不知道你在哪個班,讓我幫忙找下,現在在校門口等你呢。我納悶,我姐?我沒有在外地的姐啊?

到了校門口,聽見有人喊:在這裡。我順著聲音看了過,是黃毛女菲菲。菲菲朝我擺了擺手,我苦笑,這女生竟然來學校找我。我走了過去,笑著說:菲姐,你怎麼來了,來找晨晨嗎?黃毛女打量了我一下,說:菲姐?不是菲菲嗎?我笑了笑說:還是叫你菲姐比較順口。黃毛女笑著說:那你天天給我留言都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