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榮德陰陰一笑:“小子,你就好好罵吧,等你進去了就沒機會罵了!”說著就要拿著手銬給陸飛揚戴上。

張浩疾步走上前,拿出一個證件,亮給杜榮德:“杜副所長,你想不想把事情鬧大,想不想把你包庇縱容親屬為非作歹的名氣傳到江城市局領導耳朵裡?”

杜榮德原來對張浩一臉輕蔑,他甚至認為一身便裝的張浩開的奧迪車武警牌是有關係搞來的,甚至就是套牌,看了張浩手中證件,臉上輕蔑一掃而空,冷汗從額頭滲出,顫聲道:“張隊長,您早說嘛,我實在不知道陸飛揚是您的朋友!”

張浩臉上沒有一絲得意,面無表情地說道:“杜副所長,你這小舅子打傷老人,搶走老人的錢,現在被老人的孫子打一頓,也是活該,我覺得你這小舅子應該去給老人磕頭道歉,把那四萬塊還給老人,然後負責老人所有的醫藥費。杜副所長,您覺得我這意見怎樣?”

杜榮德知道自己級別差人家很多,人家在市局很有影響力,自己只是警務系統極為低微的存在,萬萬得罪不起對方,連連顫聲道:“張隊長您說的是,就按您說的辦!”

陸明升仗著姐夫的勢,橫行慣了,聽姐夫同意那個人的說法,急了,那可意味著他白挨陸飛揚一頓打了,那也意味著他真的要向陸成萬那個老不死的下跪磕頭道歉了,急忙慘嚎道:“姐夫,您可不能聽他的啊,他可能是假冒的,陸飛揚那小子我知道的太清楚了,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他怎麼可能認識什麼隊長!”

他的嘴巴雖然被陸飛揚打爛了,舌頭還完整,說話哇啦哇啦的,他姐夫杜榮德聽得懂,他本來有些懷疑,但看張浩氣定神閒的樣子,再想了一下江城市警界的一些傳聞,趕緊上前,往陸明升身上咣咣踹了幾腳,厲聲罵道:“尼瑪閉嘴,你是嫌給老子惹得禍還不夠多嗎?”

陸明升趕緊閉嘴,怨毒地看著陸飛揚和張浩,卻也不得不按照張浩的吩咐去醫院。

本來一切事情都要歸於平靜了,一輛警車從碧陽區方向疾馳過來,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為首一人酒氣熏天,徑直走向張浩,眼神裡有隱藏不住的仇恨:“張浩,肖熙還好嗎?”

張浩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田午衡,肖熙是我的妻子了,她好不好都不關你的事情。”

陸飛揚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生不妙,這肯定要壞事。

果不其然,田午衡轉身走向杜榮德:“怎麼回事?”

“田副局,是這樣的……”杜榮德先是按實情說了一遍。

那個傢伙很不滿意地搖搖頭:“杜榮德,有我呢,你不用怕他,說實話,是不是他脅迫你說假話了……”

杜榮德心領神會,連忙信口編道:“犯罪嫌疑人陸飛揚把不明財物寄給他六爺爺,我們的協警陸明升同志過去他家只是例行公事調查取證,在調查取證階段,他六爺爺不小心摔倒了,根本不關我們陸明升同志的事情,犯罪嫌疑人陸飛揚卻以為是陸明升同志把他六爺爺打傷了,非要過去強迫陸明升同志去給他六爺爺賠禮道歉,陸明升同志不肯,陸飛揚便對陸明升同志大打出手,把陸明升同志打成重傷,還把陸明升同志的兩個朋友打成重傷,這屬於極其嚴重的故意傷害罪,我們正準備把犯罪嫌疑人拘捕,市武警支隊副隊長張浩出面阻攔,我們畏懼他的權勢,只得……”

張浩在一旁聽得勃然大怒:“田午衡,你個大傻…逼,你針對我怎麼搞都行,可你竟然針對陸飛揚,你惹大麻煩了!趕緊收手,還來得及,不然……”

田午衡瞥了一眼陸飛揚,他不相信一個爺爺在家種地的傻…逼大學生能有多大能耐,皮笑肉不笑地對張浩說道:“張大隊長,你這朋友把我們的協警打傷了,這是襲警,是大罪,就算你是市武警支隊副隊長,也不能包庇犯罪嫌疑人,來人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