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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密使收拾一個水軍的都虞侯,那真不叫事。
「是。」常建仁想起了當年的事兒,眼睛都紅了,拱手道:「若是不成,下官就辭官回家。」
這貨……立功心切的近乎於貪婪。
沈安有些無語,等常建仁出去後,韓琦問道:「他這個是怎麼回事?再想立功也沒這樣的。」
「他只是想出人頭地……」沈安給出了答案。
「為了出人頭地,也沒必要這般冒險。為何?」這事兒要是弄砸了,常建仁的前程也就沒了。
「因為他想抽一些人的臉。」
富弼微微皺眉,想起了一些傳聞,就點頭道:「老夫知道了。不過他並無口才,更不懂外交,能用什麼辦法來讓遼使灰頭土臉?難道是畫畫?」
沈安說道:「常建仁後來刻苦攻讀,據聞他如今的學問越發的高深了,想來他會用口舌來讓遼使憋悶。」
眾人都點頭稱是,至於常建仁是否刻苦攻讀,天知道。
常建仁一路出了樞密院,這裡離皇城大門很近,幾步就到了。
遼使覺得自己被無視了,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從前幾年開始,宋人對大遼的態度就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讓人憤怒的同時,也在警惕宋人的實力增長。
遼國內部對此也有一些爭論,少部分人憂心忡忡的說宋人在慢慢的變成大遼的威脅,要重視起來,採取各種手段去削弱他們,為此甚至可以出兵南下。
可正如范仲淹當年主持的慶曆新政一樣,小部分人的吶喊永遠都無法撼動主流思潮。
於是這些聲音就被淹沒了,遼國內部依舊是歌舞昇平,酒照喝,歌照唱。
遼使在來之前就琢磨過這些事兒,他覺得宋人雖然這幾年有些長進,可距離撼動大遼還差得遠。
急什麼?
所以他才敢站在皇城外發牢騷:「……這是什麼,你們宋人可是不敢和某面對面交涉嗎?所以才躲了起來,可今日他們能躲某,往後大遼百萬鐵騎南下,他們能躲到哪去?」
這話他說的很是信心十足,目光轉動間,威嚴就像是一個屁,在漸漸擴散。
周圍的百姓和軍士都有些怵。
大宋這幾年還不錯,但對遼人的畏懼卻是根深蒂固的。
給黃河改道就是這種畏懼的表現,從君臣到百姓,都被遼人嚇壞了。
但這幾年的不斷勝利還是有效果的,至少軍士們並沒有軟骨頭,更沒有請罪的意思。
遼使有些失望,前輩們話裡話外都把宋人比作是軟蛋,大遼只需一句話就能嚇尿他們。
可就目前這些人的反應來看,那些話……特麼的,不對啊!
這啥意思?
遼使正在覺得不對勁,常建仁到了。
他沉聲道:「這是大宋的皇城。」
遼使被晾了許久,早就忍無可忍了,聞言就冷笑道:「那又如何?哪日大遼雄兵南下,某還想在此作詩一首。」
「沒有那一日!」
常建仁身姿挺拔,可惜他太瘦了些,看著不威風。
遼使笑道:「大言不慚,就憑你嗎?」
常建仁看著瘦瘦的,遼使覺得自己一人能收拾他這樣的十人,所以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哎!
周圍的百姓都有些沮喪。
不說來個狄武襄,你來個高大威猛的也好啊!
可常建仁卻很是平靜的道:「對,就憑某!」
遼使正愁怎麼讓宋人丟臉,所以就挑釁的道:「某帶了兩個勇士來,他們隨便一個就能弄死你……」
這是必然的,大家看著乾瘦的常建仁,覺得這人雖然勇氣可嘉,可卻有些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