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盛世,底下的危機就越多,只是被暫時的繁華給遮掩住了而已。這等時候,若是太子依舊長在深宮之中,危機一旦爆發,誰來扭轉乾坤?」

韓琦搖搖頭,「大宋此刻隱隱有了些意思,如今內部差點意思……外面的西夏人漸漸不是對手,還有就是遼人……若是這些都解決了,這便是盛世了。身為盛世之宰輔,豈不快哉?哈哈哈哈!」

韓琦笑的很是得意,彷彿以後的史書上就寫著他韓琦是大宋盛世的締造者般的嘚瑟。

「若是如此,朕亦然。」

隨著聲音,趙曙走了進來。

「陛下您怎麼來了?」

帝王一般不會輕易到政事堂來,趙曙今日來了個突襲。

皇帝來了,宰輔們自然要起身相迎。

曾公亮等人順利起身行禮,韓琦那邊卻艱難了些。

他要先把身體挪動到椅子上,然後才能把腳放下來。

真是不像話啊!

趙曙微微搖頭,覺得這個首相什麼都好,就是言行張揚,不加掩飾,若是摔一跤就熱鬧了。

呯!

就在他想著這個念頭的時候,韓琦的身體一鬆,人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他的噸位太重,地板都發出了震動聲。

老夫的骨頭喲!

韓琦覺得尾椎骨有些痛,爬起來行禮請罪。

「無事。」

趙曙很慷慨的恕他無罪,可心中卻有些犯嘀咕。

今日沒有什麼政事,他和高滔滔去看望曹太后,結果曹太后在那個啥……修煉。

於是他們夫妻倆就跟著虔誠的禱告了一番,他的願望就是心想事成。

看著韓琦,他在努力回想著曹太后那裡供奉的是哪路神靈,竟然這般靈驗。

他坐下後,說道:「皇子那邊有王卻和折克行在,王卻是悍將,折克行機敏,有他們二人在,除非是遭遇包圍,否則無礙。」

「是。」曾公亮說道:「西夏人的主力都在和遼人交戰,西北那邊能有多少人?此戰不過是懲戒李諒祚罷了,王卻是宿將,折克行家學淵博,必然不會讓皇子身處危機之中。」

皇帝都說不必擔心,那咱們還擔心個什麼?

韓琦一邊活動著屁股後面,一邊說道:「大宋如今並不怕西夏,李諒祚若是敢來,那就收拾他,等尋機再攻破興慶府,滅了他們。」

「朕也想,不過此戰之後,耶律洪基會有些想法。」趙曙是琢磨了許久,說來很是順暢,「三國之中,西夏的實力最弱,就憑著悍不畏死來立足。對此遼人和大宋都沒把他們當做是主要對手。而此戰之後,耶律洪基會發現打西夏沒什麼好處,反而損兵折將……」

西夏就是平頭哥,而且還是窮人版的平頭哥。

他們悍不畏死,而且窮的一比。

來嘛,和我打嘛。打輸了就和大宋一樣的丟盔棄甲,丟失土地。打贏了你也得損失慘重,到時候邊上環視的群狼可不會放過你。

以上,宋遼兩國都該參考。

大宋是挨過西夏一陣暴打的,韓琦至今都還背著個敗軍之將的名頭。而耶律洪基大抵覺得自己英武不凡,就率軍攻打西夏,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撲街的可能性比較大。

以往遼人嘲諷大宋連西夏都打不過,也就是打不過自己的崽,這下安逸了,哈哈哈哈!

趙曙心中歡喜,恨不能耶律洪基出現在眼前,好生的問問他的心情如何。他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地圖,找到了西夏的地方,「而大宋對遼人的威脅卻越來越大了,耶律洪基若是聰明,此後定然會改弦易轍,把大宋當做是最主要的對手,諸卿,要有準備才好啊!」

韓琦正色道:「陛下放心,不管如何,遼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