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是咱們的了,你別丟人了行不?

沈安見趙曙沒反應,就覺得是不是這個料不夠重,就繼續給黃立下爛藥,「臣讀史,好像看到漢末時,漢帝把詔書弄在衣帶裡……陛下,宮中人多口雜,說不準有人利用布匹衣裳來傳遞訊息啊!」

黃立若是在,此刻大抵要撲上來和沈安拼命。

老子……朕忍不住了啊!

為了這個布匹供應商的資格,沈安硬是從下毒說到衣帶詔的舊事,可見這廝是何等的不要臉。

趙曙黑著臉道:「速去速去!」

換句話就是:快滾快滾!

沈安不解的看了趙頊一眼,心想官家這是怎麼了?

趙頊衝著殿外瞥眼睛,現在他只想吐血。

沈安栽贓的手法很拙劣,在場的都是老鬼,誰看不出來?

只是宮中布匹供應是皇家事,他們不想幹涉,再說看沈安在那裡舌綻蓮花也很好玩,於是一群老鬼就看戲了。

「臣告退。」

沈安前腳出去,後面就是一陣鬨笑,甚至還能聽到歐陽修的咳嗽聲。

那麼歡樂啊!

沈安當然知道自己是在胡謅,那不過是給趙曙一個藉口罷了。

稍後他就在一個宮殿的邊上蹲著,隨行的內侍糾結的道:「沈縣公,您該出宮了。」

臣子不得允許可不能在宮中逗留,沈安蹲在那裡,一看就是準備打持久戰的意思。

沈安乾脆一屁股坐下,說道:「某在看風景,宮中的風景好,官家也沒說不許看。」

內侍急了,「沈縣公,小人會被罰的。」

宮中就是個小社會,階層林立,一群沒卵子的內侍沒法找女人發洩,於是就自家弄自家,下手特別的狠。

沈安淡淡的道:「回頭你去找老陳陳忠珩,就說是某說的,說你這人看著還老實。」

陳忠珩……

那可是宮中的頂級大佬,而且還是歷經兩朝都不倒的大佬,若是能得他一句好話,誰還敢欺負某?

而沈安和陳忠珩交好也不是什麼秘密,沈家的香辣醬經常送進宮來,大王那裡要一些,剩下的都去了陳忠珩那裡。

所以內侍激動了。

「小事罷了。」

沈安淡淡的裝了個比,然後就繼續坐著。

沒多久他看到了王崇年,就招手。

「那個……布匹採買的事定了嗎?」

「定了。」王崇年笑道:「黃家丟掉了生意。」

你妹!

沈安回想起自己先前顛倒黑白的那一番話,覺得很是羞恥。

「去吧去吧。」

稍後他起身道:「走了。」

剛才有人看到過他們,所以沈安留在宮中不走的訊息就傳出去了。

等出了皇城後,陳御醫不出意外的就攔住了沈安。

他一個躬身,大抵從未這般彎腰過,沈安聽到了咔嚓一聲。

這貨的腰椎盤不會突出了吧?

沈安幸災樂禍的想著,臉上全是詫異,「陳御醫這是……」

邊上人來人往,大夥兒看到陳御醫給沈安行禮,不禁都止住了腳步。

陳御醫抬頭,很是誠懇的道:「某錯了,某心眼小,醫術一道博大精深,沈縣公文武雙全之餘還能精通醫術,陳某汗顏,真是汗顏吶!」

這是把自己弄在了泥地裡,然後躬身請沈安來踩踏。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沈安心中唏噓,不過卻淡淡的道:「某很忙。」

你的道歉還不夠!

你的孩子和沈某沒關係!

你的慈父心腸和某也沒關係,別想著某會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