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笑道:「他沈安也曾在樞密院做過副承旨,這些規矩他也知道的。」

「他當年在樞密院……」韓絳想了想,「好像是收拾了那些人一頓?」

他仔細想了想,可不是這樣嗎?

當年沈安在樞密院簡直就是翻江倒海,連曹太后的親戚都被他收拾了。

那時的沈安弱小,而今日的沈安……

那群人在作死啊!

那官員面色一變,「好像是吧。」

臥槽!

韓絳怒道:「快去看看。」

你們這群蠢貨,那是沈安啊!

要是他發怒了,打斷幾個官吏的腿,老夫又能如何?

那官員急匆匆的去了,稍後韓絳就聽到了腳步聲,很是急促。

「哎!老夫就說了,那唐仁是沈安的人,什麼殺威棍要知道分寸,如今可好?」

他搖搖頭,官員進來,驚惶的道:「相公,那些人都跪在那裡哀求……」

「什麼意思?」

竟然都跪了,可見沈安是動了真怒。

「沈安說是不要他們了。」

這是要換人啊!

「走,去看看。」

等韓絳到時,沈安笑道:「一些小事罷了,竟然驚動了韓相。」

韓絳苦笑道:「三司安寧了許久,老夫也沒辦法啊!」

你這是要想把三司給折騰的上下不安寧才安生嗎?

「他們這是……」

他指著這些官吏說道:「若是犯錯了,該罰就罰。」

你懲罰就是了,別弄什麼不要。

這些人一旦被退回去,仕途就毀了。

「某使喚不動他們。」沈安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做官做成了大爺,某見不慣,全退回去,另外調一批人來。」

韓絳苦笑道:「你這個是反著來了個殺威棍嗎?」

「沒錯。」

「緩緩吧。」韓絳終究不想鬧騰。

沈安搖頭,「不行。」

你老韓看著他們給唐仁下馬威不管,那某來管。

隨後訊息傳到了宮中。

「官家,沈安去了三司,拿下了十餘人。」

陳忠珩覺得這位好基友就是個能惹禍的。

「為何?」

趙曙有些頭痛了。

「說是使喚不動。」陳忠珩說道:「還說是什麼殺威棍。」

趙曙不禁傻眼了,「他們竟然想著給殺威棍?如此朕也管不得了。」

那等官場陋習遇到沈安就算是倒黴,活該。

陳忠珩說道:「外面有人說錢莊之事不得人心,所以才被三司官吏抵制。」

「胡說八道。」趙曙淡淡的道:「有人想興風作浪,沈安這是要立威,先把三司上下震懾住了,隨後才好做事。」

他看著虛空,「錢莊一旦成功,錢荒就初步紓解,這是第一層好處。其二,高利貸會被擠壓,若是沈安說的能實現,此後那些百姓在荒年時就有了求活的途徑,不必傾家蕩產……」

他嘆道:「賦稅太重啊!這要一步步的紓解。可目前打壓高利貸,讓百姓借到低息的錢才是最好的法子……不好高騖遠,一步步的走,很好。」

他聽到了嘆息聲,就問陳忠珩,「為何嘆氣?」

陳忠珩感慨的道:「當年臣在家裡時,家裡就是要餓死了,這才把臣給閹割了……那時臣的家人不敢去借高利貸,若是去借了,第二年一家子就成了貧民,田地沒了,弄不好屋子都沒了……」

這便是血淚的控訴。

沈安若是在,定然要說一聲好助攻!

趙曙點頭道:「所以錢莊是大事,弄好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