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的白芒啊白芒。

好在現在她一說心口疼,聖主就將大把銀子讓人賞去給東獄一河之隔的曠獄,那裡全是東獄帶罪之人或四獄奸細俘虜,因多少年過去,人數慢慢的繁育眾多,成了主要的勞動力,但終身只能以挖曠為生,不得越進東獄一步,自然是窮苦,有的失去勞動力的人連飯都吃不上,在曠山中自生自滅的。

不過自從羅溪玉來到祖隗,聖主的對曠獄越來越大方起來,不僅改善伙食,還有賞錢,甚至還讓人運送材料修整漏雨的房簷屋頂,整個被人所遺忘的曠獄人,幾乎都狂喜起來,不斷有朝著東獄跪拜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羅溪玉。

“聖主我心口又疼了,能不能送些米麵給那些人飽肚啊,這樣才有力氣幹活,幹起活來效率才高呢,如果大家都虛弱病怏怏的一天能挖幾塊曠呢,少挖的曠能換回多少米麵啊,損失的還不是聖主……”羅溪玉一邊給他用手指梳理著頭皮,讓他舒舒服服,緩解精神壓力,一邊說。

聖主對她心口疼這個十分重視,只要她一說,便應允,一些米麵便流入到了東獄,救了很多吃不上飯的老人孩子,而幾日後,羅溪玉就會陸續感覺到有一些白芒零零碎碎的朝她飄來,雖然大多熒火之光,但好在數量可觀,足以應付日子。

令她高興的是,沒想到勸說聖主做些善事,她自己也能得點功德白芒,於是她更不遺餘力的打聽曠獄那邊的情況。

這無論什麼地方都有貧富差,東獄也是,有人活在天堂有人活在地獄中,就如東獄與礦獄。

聽說那邊人特別的苦,因都是罪人或者罪人奸細的子孫後代,過得生活與東獄比天差地別,吃得不如狗,穿得如乞丐,還要付出巨大的勞動力,連住的地方都連綿漏雨,有人連像樣的被鋪都沒有。

於是羅溪玉便開始琢磨起來,今日哄著聖主讓他送些米麵去,明日再哄著他送些被褥,過幾再捂著胸口說有點疼了,能不能再送些木材修修房子。

每次聖主都有求必應。

他顯然知道羅溪玉某些時候是在跟自己絞盡腦汁,其實這點小手段對於五感明的聖主來說,只不過是一眼拆穿的事,但一方面他確實是擔心她再受痛心的痛苦,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清楚,這個女人如果不做些善事,渾身都不舒服。

而像這些米麵,木材和被褥相比之下不過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換得她舒服。

羅溪玉能感覺到自從送去東獄那些米麵後,第四朵玉蘭花就要開了,隨著玉蘭中每天都有像螢火蟲一樣的白芒飄過來,現在已經積了指甲大的一塊,這下她真是鬆了口氣,就算是第四朵玉蘭馬上開放,這些積存下來的白芒也足夠支撐了。

只可惜她想去曠獄的想法,聖主半分都不鬆口,只得罷了。

其實她現在反而想要多開一朵,因為再開一朵又能收集到露水,這露水可是好東西,聖主吃了不僅能多吃飯,還睡得好,別小看這兩點,精神狀態一好,壓制胎毒事半功倍。

她用一隻玉瓶將露水收集起來,這可是聖主的精神食糧,每日都要摻進湯飯裡,甚至點心裡都要有,她一邊學著藥善藥性,一邊為聖主安排著營養均衡的膳食。

此時的聖主在一直守在身邊的十二劍眼中,簡直可以說是最溫和最好的狀態,甚至也可以說是最舒心最幸福的時候,整個起居用食全部有人一手操辦,伺候他一人伺候的妥妥的。

給他梳理什麼樣的頭,帶什麼樣的晶冠,穿什麼材質的衣物鞋襪,怎麼與頭飾搭配衣物腰帶,完全不用其它人操一點心,早早就給準備好。

一日中,什麼時候該喝什麼茶水,吃什麼水果,該補充什麼營養,羅溪玉都例上了單子,再加上聖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