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隨時可能暈死街頭,眼前已經有重影,於是她死死咬住唇,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要繼續想下去,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先找客線,先睡一覺,睡一覺,如果有什麼事,等醒來再說……

她這樣不斷念叨著,也似在催眠自己。

大概是她這樣臉有淤青,又長紅點得了病的人,穿的破破爛爛,衣服上還有被撕掉口子布條的痕跡,又穿著極單薄,引起人別人的可憐,有兩個好心大娘見她不對勁,過來扶了她一把,幫她送到了客棧,她可能都無法走過去。

待到她躺在溫暖的客棧裡,睡了一覺後,又吃了小二端來的免費早飯,不管好不好吃,她多少吃了一些。

不過在她吃得半飽時,突然一陣熟悉的噁心感痛上心頭,不由的撲到了馬桶處一頓嘔吐,幾乎將吃進胃裡的東西一下子全倒了出來。

吐完之後她失神的坐在了地上。

喃喃道,已經下船了,為什麼還會吐?

難道自己真得了重病?

可是想了想一開始坐船時,再到現在的反應,她畢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姑娘家,看看自己瘦得能摸到肋骨的身體,還有一張帶著嬰兒肥的鵝蛋臉,此時摸著都出了尖尖的下巴。

吃什麼都吐,除了得了病之外,似乎還有一種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羅溪玉本就連日吃不好睡不好,發青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她急忙抖著手擼著自己手腕的衣袖,然後慌張的四處找脈,手抖的摸了幾下都沒有按準,直到摸索到了,這才用力的摁著。

把脈她跟葛老學過一段時間,所以她多少懂一點,也經常路經之地,尋一些女人把把脈,長長經驗,女人天生心細,而她在這一點上極有天賦,葛老教的好,她學的也好,漸漸便能看個□□不離十。

而此時,在她把了又把,左手換右手,不敢置信的一次又一次。

半晌後,整個人便像如被雷擊般,呆怔在原地。

☆、第九十章

這怎麼可能?羅溪玉整個人怔怔呆在那裡,之所以不敢相信,是因為葛老曾說過,聖主因為體內有胎毒,加上吃過很多毒藥與霸道的藥物,在體質上有缺陷,所以子嗣很可能十分困難。

羅溪玉也讀過不少醫典,據上面所說,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體內有劇毒的男人,殺死一切細胞,產生變異包括精子,葛老說的子嗣困難,那必定是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困難,但凡有他能有把握醫好,都不會有十分困難一說。

所以羅溪玉早早就有心理準備,也從來沒有避孕過,更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孩子。

可是現在呢,這算什麼?算奇蹟?

她與聖主真正在一起,滿打滿算只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

五個月,正常男女需要多久能懷孕,她不知道,但是這絕對不是葛老所說的那樣,什麼子嗣困難……

羅溪玉怔怔的坐在那裡,半天沒有回過神。

回過神她又替自己把了脈,反反覆覆,可是無論怎麼把都是有孕的跡象,她頓時往後一仰,覺得整個頭陣陣發暈,精神像支撐不住一般開始有些渙散。

前幾日未吃多少東西,嘔吐的厲害,加上連連受到驚嚇,如今似乎再也堅持不下去,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好在屋裡還算曖和,又是臥在床上。

她不知自己多久才醒過來,似乎天已經黑了,小二正敲著門問要不要熱水。

她有多久沒有洗過澡,自從走的時候就開始,雖然身體不至於發臭,但是也極不舒服,那小二倒是個熱心腸,大概是知道她病了,不僅幫她將浴桶水兌滿,見她午飯沒有吃多少,還取了些後廚剩下的些點心來。

畢竟羅溪玉現在滿臉紅疙瘩,實在是讓人興不起什麼好感。

而她又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