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又是哭又是躲,是要演一齣戲來吊著他拿捏她?究竟誰給的這樣的膽子?

在她抱著寶兒跑到離他十幾米外的地方的時候,聖主川景獄的眼神就開始帶了絲壓抑不住胎毒的憤怒紅光。

那目光陰紅的看著她,體內不攛動的那股熟悉的噬骨寒意讓他崩緊了全身,他極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有衝動的起身將那個女人給拎回來。

因胎毒一旦湧上來。她那豆腐捏的身體根本抵不過他單單的雙指之力,可是開始不受控制戰慄的身體又極為想念那一身淡淡的體香及溫柔的氣息。

川景獄不由深吸了口氣。

強迫的壓下心中火氣,準備執行功法強行壓制胎毒時,便見到了那個渾身血臭的老頭,一個瀕死的人實在不值得他為之髒手,可在見到那女子盯著老頭的目光後,他原本壓下的怒火又掀起了苗頭。

女子那眼神他如何不清楚,這一路上遇到有難的相助,遇到求救的幫忙,大到救人小到施財,每一次做這些事前,都會露出這種目光。

到處對有難的人伸出援手,財物捨棄得一乾二淨,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像是在到處搜刮什麼東西,每每搜刮前都會露出渴望的眼神。

而這些事幾乎佔據了她大部分的心思。

這此時也讓他知道,在她心裡,自己這個聖主來得不比面前一個快死的老翁重要多少,心頭驀色湧動的暴劣與憤怒在看向老者時,像是找到了可以發洩怒火的出口。

這樣的眼神,不遠的羅溪玉簡直快嚇死了,她真怕聖主會殺死老者,這可是她的白芒,她的救命解藥,上天賜下的功德。

她知道早就有覺悟,自己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有在那龜毛聖主面前鹹魚翻身的一天,再待上一輩子也是得伺候他,看他的臉色,因為這個人絕不可能遷就自己,就算有求於自己也一樣。

所以還有什麼指望?

還掙扎試探什麼呢,羅溪玉有些認命的將睡著的寶兒交到一邊十二劍的手裡,拎著裙子就往聖主坐著的方向跑。

心裡那些女人嬌裡嬌氣又做作又嬌情的心思,在同白芒相比,同徹夜的疼痛相比,同眼前龜毛到極點的聖主相比,就跟長出來的手指甲一樣,最好通通都剪掉。

至少在沒有徹底調,教他成功之前,她不能再有任何任性莫然抽風的情緒出現,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羅溪玉邊跑邊整理好了情緒,這才氣喘噓噓的走到他身邊。

“聖主……”她剛要開口。

聖主川景獄便堵住了她的話,他目光赤紅的怒瞪她臉上還有一絲嘲諷,“你想要救他?”

目光陰狠到彷彿她只要說一個是字,就要立即送這老頭上西天。

“不不……”羅溪玉這時有點慌了,這般近看,她立即看出他眼裡的不對勁,這根本不是他正常時的狀況。

葛老提過,若是聖主眼晴一紅,一定要小心,最好讓他儘快睡著,所以要平日這個時候她早就一杯帶玉花露水的給他喝了,可是此時卻不敢有半點離開,想到會也顧不得其它,急急忙忙從荷包裡取出一個瓷瓶,跑到他身邊蹲下。

然後倒出一顆給他喂到嘴邊,面對帶著甜香味兒的纖細柔荑,聖主卻是僵硬轉頭冷眼看她:“走!”

羅溪玉要往他嘴裡塞。

“不走我就殺了他……”聖主冷冰冰的看著她。

羅溪玉真是又氣又無奈,好想摔瓶子走人,你愛吃不吃。

可是這個時候能跟他對著幹嗎?他那麼固執,就自己自己再有脾氣,在這樣強勢的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好在她臉皮夠厚。

加上這人本質就是個刺著毛的,你跟他硬,他比你還硬,你若軟話哄著,保不準氣馬收就消了。

羅溪玉雖樣子狼狽,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