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用特殊的咒語,來暫時開啟靈覺,一般練氣初期和中期的修真者,好用此法。

劉半仙將併攏的兩根手指慢慢的指向陳公子,突然間,劉半仙睜開雙眼,“啊”的一聲,站起身來,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劉半仙道:“我知道公子為何會有血光之災了,公子身上妖氣濃厚,而且深入肌裡,這證明公子與妖怪關係親密而且在一起的時間長久,不知公子可有什麼至親至近之人?”陳公子搖頭道:“我父母早亡,也無兄弟姬妾,只有一個妻子和兒子。”劉半仙說道:“我推斷你妻子不是妖怪,就是已經被妖怪附體。”陳公子大怒,啐了一口說道:“你這道人,淨是胡說,我妻子怎會是妖怪。”劉半仙冷笑道:“妖怪幻化人形,迷人神志,害人xìng命的事情我見的多了,你這凡人如何能夠知曉。”陳公子搖頭不信,站起身來,便要離開。劉半仙一把拉住陳公子的袖子,說道:“我這裡有一道神符,你拿去不要與任何人說,只在深夜無人之時在燈下燒了,妖怪自然能現出人形。這妖怪即便不是你的妻子,也是在你的宅中。”陳公子心中猶豫道:“四娘這幾rì心中不寧,煩躁不安,以前從沒見她這樣子。莫不是家裡真的出了妖怪,想要附體四娘,害人xìng命。”劉半仙看出了陳公子的猶豫,又道:“本道長看相捉妖多年,從來沒有走眼的時候,如果此符無效,公子儘管可以再來,砸了本道的招牌。”陳公子猶豫了一會,還是把神符接了過去。

回到家中,陳公子不提劉半仙和神符之事,只是說,臥佛寺的方丈說了,佛祖會保佑我們陳家的。胡四娘向來不信神佛之事,只是一笑了之。到了深夜,陳公子等胡四娘睡熟之後,坐在燈下,拿出神符,猶豫了半天,才把神符在燭火上點燃了。只見神符燃起的青煙,並不散開,卻筆直的向屋頂飄去。在屋頂轉了幾圈之後,像長蛇一樣,直奔胡四娘睡覺的帳子之中鑽去。

只聽到“呼啦”一聲,帳子被拉開,胡四娘盤膝坐在床上。只見那縷青煙像圓環一樣圍著四娘,想要接近四孃的身體,卻又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了,只是在四娘周圍快速的打著轉。胡四娘盯著陳公子說道:“這是什麼?”陳公子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是……我……”胡四娘手掌揮落,將青煙斬成幾段,青煙冉冉飛去,消失無蹤。胡四孃的眼圈一紅,說道:“我進入你們陳家十幾年,全心全意的照顧你和孩子,可是你竟然聽信妖人的謊言,如此待我,你的心……怎麼這麼狠。”說到這裡,四孃的聲音竟然哽咽起來。

陳公子又愧又悔,噗通一聲跪在四孃的床前,說道:“四娘,我也是聽信了那妖道的花言巧語,一時間,鬼迷了心竅。那道人說,家中有妖怪要附體於你,我這麼做,也是出於擔心你的安危。”胡四娘道:“家中哪裡有妖怪,你倒是與我說說。”陳公子無言以對,只得連連做揖道:“娘子我錯了,原諒我這一回吧!”胡四娘恨恨的說道:“這些可恨的道人,他們就會用這些手段,擾的別人家宅不安,好藉機騙取錢財,明rì,你與我去找他算賬。”說完,背身倒在床上,不再說話。陳公子又哀求了一會兒,看四娘只是不理,只好無奈的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胡四娘便和陳公子來到臥佛寺之前,劉半仙的卦攤還是如昨rì一般,圍的人山人海。胡四娘排開眾人,走到卦攤之前,“嘡”的一聲,將一錠大銀扔在劉半仙身前的桌子上。劉半仙一怔,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胡四娘冷笑道:“我要你給我算算,我究竟是人還是妖?”劉半仙凝目望著胡四娘,忽然看到陳公子也在胡四孃的身旁,不由得臉sè一變。陳公子有氣無力的介紹道:“這便是我的娘子,你這道人昨天的神符可把我害慘了。”

劉半仙看著胡四娘冷笑道:“我開這卦攤十多年了,頭一遭有妖怪敢打上門來,先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什麼妖怪,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