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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天使’、你為他留的長髮,還有你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串起這些就可以明白所有的癥結。”
他不會告訴她自己仍見得到凌睿堯的幽魂,她見不到凌睿堯就已經如此執述不悟了,若讓她得知那傢伙並沒有脫離她的生活,她愈不可能接受現實,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凌睿堯的陰影會永遠佔據了她的心靈。
聶夏萌頓覺喉頭乾澀,呼吸在胸口間梗了下,她心裡珍藏的回憶開始緩慢地浮現在眼前,雖然屬於拖把頭的記憶是如此令她沉溺,但在所有甜蜜的包裝下,隱隱地帶著最殘忍的創痛。她瞅住樊散東,聲音暗啞乾澀得不像她的聲音,“樊散東,你……調查我?”
他的眼眸深黝得像一池幽冥中的湖水,表面波紋不興,實則高深難測其中的危機,在寧靜的詭魅中帶著野獸般掠奪的野性,彷彿等著被獵物沉不住氣的掙扎伺機而動;聶夏萌突然有種她逃脫不了的錯覺。
樊散東微微地挑唇無聲輕笑,“為什麼需要調查呢?只要我不否認有追你的意思,關於你所有的事情全部會自動在我耳邊聚集。夏,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友情,雖然平日推心置腹,一旦利益可能有所衝突,你所謂的‘朋友’就會忙著在我身邊挑弄唇舌,期待我將目光轉移到她們的身上。”
“你!”他的心機好深!原來跟她做哥兒們的事也都是幌子,除了接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他還可以藉著其他女人的妒意來達到他要的目標。聶夏萌唇色咬得泛白,她承認自己比不上他的城府,跟他玩一點勝算都沒有,但她當初怎麼會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可以滿足於跟她保持好哥兒們的地位?
樊散東臉上的笑容並沒因為她的反應有所改變,他勾出一隻手,輕緩地撫著她頰邊柔滑的青絲,那種溫柔的勁道對聶夏萌而言無非是最大的諷刺,“況且據我的猜測,那個你所深愛的男人已經死了,為他空留著這一頭長髮有什麼用?”
他突然抽開了她插在髮間的筆,一頭青絲滑順地披洩下來,濃密的髮絲幾乎掩蓋了她纖細的肩膀垂至腰下,剎那間樊散東,眸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在她來不及斷定前就失去了蹤影。
他繼續感覺掌下柔細的觸感,“雖然我不否認你這頭長髮的確賞心悅目,但若留髮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我寧可捨棄這項享受。”
聶夏萌簡直被這樣的樊散東嚇壞了,她徹底地承認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一點也沒有,他似乎在她面前開啟了他隱藏在笑臉下那個不為人知的面孔,這樣的他好可怕!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夏,我告訴過你了。”他的嗓音低沉卻充滿不可置喙的堅決,如幽冥般的深眸隱約地閃著光芒,“我要你。”
“為什麼?”她不自覺咬唇地搖頭,“為什麼是我?像我這麼平凡的人,值得你花下這麼大的心機嗎?”她明白自己平凡得可以在人群中找個地洞躲起來,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消失,為什麼他會特別將她挑出來當做玩弄的物件?
樊散東低低地悶笑了起來,“花這點心思不算什麼,然而你有你自己不曾在意的價值存在,恰巧讓我發覺了這點,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的。”
聶夏萌不可自抑地打了個寒顫,她靜默了半晌,胸前傳來的悶痛才讓她記起了她幾乎忘了呼吸。她深深地吸口氣,試圖以憤怒振作自己的勇氣,別在他的面前怯懦,“樊散東,我不是‘東西’,我是個‘人’。”
“倘若你不肯忘掉那個已經死掉的人,你也只是個活死人,與物品無異。”樊散東極為緩慢地靠近她,漫不輕心地營造出親暱而強大的脅迫感。
他看得出她眼眸深處的恐懼,其實他並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這一面,但是這個女人,似乎就是有能力讓他將最真實的自己承現在她眼前,“你引起我的興趣了,我會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