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困生:那太好了!我晚上還想去藝術中心多練練琴,沒人陪,你要一起嗎?

武鳴想了想,確定了晚上沒有任何安排,才答應了韓清一起去。明顯,武鳴是十分樂意接受韓清的邀約的。

特困生:那說定了哦,我六點半在家樓下等你。先下線了,吃飯去,白白。

武鳴看著韓清的qq頭像變暗,收起了手機,家裡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舉起茶杯嘬了一小口,發現茶水已經冰冷,喝茶的雅興已然消失,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餐桌前,把媽媽出門時留在桌上的晚飯錢隨意地塞進了褲兜裡。進了房間思考著帶不帶上自己的吉他,想到韓清的那把“小白兔”存放在排練室,自己晚上不一定非要用到吉他,如果真需要,也可以在韓清練累了休息的時候,借用她的,不得不說那把琴,的確好用,手感頗佳。念及此處,於是打消了多餘的想法。

草草地找了家快餐店吃過了晚飯,掐算著時間走到了上次遇到韓清的那個小區路口,沒想到韓清早就等在了那裡。

“挺早的啊!”不再如從前那般尷尬,武鳴率先打著招呼。

韓清嘟著嘴:“難道我像那種出門要囉嗦半天的女生嗎?”儘管是有些許不滿的語氣在其中,還是掩蓋不住話語裡洋溢的熱情。也只有在武鳴面前,只有在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韓清從裡到外,徹徹底底地是一個清新可人的小女生。

武鳴忍不住“噗嗤”一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韓清的頭,以示寬慰。韓清倒也不躲,任由武鳴的大手在她頭上“胡來”,兩三下後她的嘴巴變為平緩,武鳴見狀,就微笑著收回了手。

校服的裙襬(2)

“走吧。”

韓清捋了捋頭髮,笑嘻嘻地跟在武鳴身邊。夜幕初臨,燈光中兩個人並行的身影,彷彿為青澀的年華寫下了最貼切的註解。和街上的紛擾聲相映成趣的,是韓清甜美的嗓音還有武鳴的笑聲。

“老白兔,你幹嘛走那麼快?”

“快嗎?”

“你看你把我甩多遠了?飯後要散步,助消化!”

“哈哈哈,那好,我們就散步!”

今晚的x藝術中心,被當地某支舞團“包了場”。偌大的排練廳,都是穿著一樣的上衣,大大地印著舞團logo的舞者。環繞地嵌在大廳牆上的鏡子裡,沒有了多餘的容納空間,反映出來的景象,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在“群魔亂舞”面前嚇傻了的武鳴,被韓清扯著衣角艱難地拉進了排練室。

與外界隔絕後,密閉的小空間裡,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大眼瞪小眼,武鳴感覺渾身不自在了。乾笑了兩聲:“呵。。。。。。呵,不是說練琴嗎?可以開始了吧?”

韓清古靈精怪地又瞄了武鳴兩下,軟軟地開了口:“現在,你是我唯一的聽眾,是不是感覺很幸運?”

幸運?的確能這麼說吧,但更多的,好像是一種無法確切描述出來的暖暖的感覺,應該是幸福感?武鳴恍惚了,卻重重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清透的琴聲響起,單聽前奏就已經心曠神怡。等到空靈的歌聲飄蕩在整個房間空氣中的時候,武鳴已經分不清現實了。

“天很高,我想要飛上天,

抓顆藍色的星星,許下我的心願。

你總說,總說我太貪戀,

貪戀這青春的誓言,微薄的信念。

十七歲,下著雨的夏天,

你住進我心裡面,告訴我什麼是思念。

雨總下得太纏綿,纏綿這褪色的書籤,

兒時的玩伴,還有回也回不去的昨天。

我想我會藏好我的傷,如你所願,

在太陽出來的時候,把所有孤單統統晾乾。

我想你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