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曹大人臉色瞬間慘白,連連磕頭求饒:“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曹家依附宣王,今日被趕出去丟臉事小,被宣王踹開,從此失了靠山,那豈不是家族前程都全完了?!

宣王怒斥:“來人!立刻轟出去!”

小小曹家算什麼?他如今還未被封太子,謝羨予是他最重要的王牌,他怎麼可能為了個小小曹家得罪謝羨予?

事實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掌權人認為真相如何。

一群侍衛衝了進來,將曹家的人全部拖了出去。

江雪君嚇得臉都白了:“王爺……”

“你不閉嘴!”宣王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一個婦道人家,學了一堆搬弄是非的本事,做那長舌婦,本王最看不來你這種女人!給我滾出去!以後不許來本王跟前礙眼!”

江雪君被扇的發矇,比臉皮更疼的,是她那驕傲的自尊心!

他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打她!

她抬眼,通紅的眼睛看向謝羨予,祈求在他眼裡看到絲毫的憐惜,可只有漠然。

“還不滾!”宣王罵了一聲。

江雪君渾身一個哆嗦,死死咬著牙低頭:“是。”

然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

今日一過,她怕是要成了滿燕京城的笑柄!

而許婉若那個賤人,竟一句話也沒說,就毫髮無損的全身而退。

宣王冷哼一聲,警告:“往後再有這種無風起浪,造謠生事之徒,本王決不輕饒!”

眾人立馬應和:“王爺此言極是,謠言止於智者,哪裡能任由這種風言風語損了謝少夫人的清譽,也損了小謝大人的顏面,那曹家當真是用心歹毒!”

大家上趕著表忠心,從此再沒人敢將此事多提一句。

真的假的,全看上頭的人怎麼說,誰又會拿自己的烏紗帽來查證這點小事的真偽?

殿內的氣氛再次熱鬧了起來,再沒人提方才的那一茬。

婉若看一眼謝羨予的臉色,他喜怒不形於色,旁人瞧著平靜,可她卻能看出他沉靜的眸底藏著的暗色。

他顯然還是很不高興。

婉若心裡發涼,她怕是又逃不過一劫了。

“婉若,你怎麼了嗎?”陳清函見她臉色還不大好,問她。

婉若怔怔的回神,扯了扯唇角:“沒什麼。”

陳清函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這種謠言不必放心上,今日之後必然不敢再有人提了。”

陳清函不知事情真假,但這在場的全是宣王的人,誰敢冒著得罪宣王的風險去聲張這種小事?

畢竟曹家的下場已經擺在這了。

婉若心裡發苦,旁人不提,他可不一定。

他那麼在意林晗,說一個青州他都能生氣,今日卻被人當眾提起她和林晗從前的往事,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宴席終於散場,宣王都已經喝多了,興致昂揚的親自送謝羨予出門。

“父皇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如今滿朝上下,又有哪個皇子比得上本王正統?也該立太子了才是,卻至今遲遲不立!”宣王又忍不住訴苦。

謝羨予淡聲道:“王爺不必擔心,晉王都倒了,滿朝上下誰還能和王爺相爭?王爺只管安心等待便是了。”

“你這麼說,本王就放心了!”

陳清函跟在宣王的身後走出來,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謝羨予左後方的蘇言,他神色淡漠的立在那裡,無悲無喜。

“那我先告辭。”謝羨予終於要走了。

婉若轉過身來和陳清函告別:“王妃留步,我先走了。”

陳清函回神,輕輕點頭:“嗯。”

蘇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