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聽著她的嘻笑走入屋內,大家或多或少都鬆了口氣,至少她肯回來了,至少她臉上的是笑不是淚。

而冉揚沉默的看著她戴著面具的演出。算是完美的演出了,至少二老是打從心底高興著的,而她正用努力堆出來的笑在盡孝道。

“凌雲家,你這個死傢伙,一去臺北就樂不思蜀啦!怎麼?這裡的朋友都忘光光啦!”一名體型頗具分量的女孩,用她非常可觀的巨掌勒住了凌雲家的脖子,眼中滿是見到久違老友的笑意。

“怎敢,你愛樂芬在我心中的分量如此之重,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啊!”凌雲家雙手拉住快要讓她無法呼吸的巨手,努力的想將它挪開,以讓她這條小命得以繼續苟延殘喘。

“不敢就好,下次敢再這麼久不聯絡,你、試、試、看——”愛樂芬巨掌在凌雲家面前慢慢的握成拳,還不時傳來嗶嗶剝剝的指關節聲。

凌雲家以懼怕的苦笑對應,很高興再見到好友。

“凌小家,你真的很不夠意思耶!要去臺北那麼久,怎麼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突然就不見人了,我們還想說你終於讀完大學回來,大家可以痛快的聚一下了說,結果……”另一位嬌小的女孩在愛樂芬用蠻力表達完思念之後,嘟起了嬌俏的嘴抱怨。

“對不起啦!米米,事出突然嘛!”凌雲家堆起笑臉,不過眼底實在無法有笑意。

“什麼事出突然?那麼突然,連你姐的婚禮都無法參加?”愛樂芬率直的問。

記得那年,村子裡的人都開心的在為村裡的才子才女籌備婚禮,才見她拎著大包小包畢了業從臺中搬回家,結果隔天就聽說她去了臺北。

“哈哈……因為本小姐的能力被某大企業相中,要本小姐一畢業就到公司報到,所以羅……”凌雲家攤攤手聳聳肩,表示人家搶著要,她也沒辦法呀!

“是嗎?”米米用充滿懷疑的眼神質問她。她雖然是活潑好動又認真的個性,但有哪個大企業會相中她那種搞破壞的能力?

“是喔!連多留個幾天都不行喔?你姐那時再過幾天就要和卓大哥結婚了,你沒參加到不是很可惜?”愛樂芬真的很替她惋惜,她和姐姐還有卓大哥的感情那麼好,其實說實話,她本來還以為將來嫁給卓大哥的會是她才對。

“這你就不懂了。”凌雲家用手勾住愛樂芬寬闊的肩膀,在她耳邊語重心長的說,“臺北的競爭是很激烈的,你只要晚人家一步,馬上就會被別人從頭上踩過去,唉……那不是你在悠哉的花蓮能體會的。”

“少唬人啦!我表哥也在臺北當經理,還不是見他三天兩頭到處玩。”米米賞她一記白眼,想這樣就將她們唬弄過去?

“啊你講成這樣,你是在臺北當到多高的職務?”愛樂芬用她那銅鈴般的大眼掃了凌雲家一下,大家從小一起長大,半斤八兩,她是多有能力?

“我?哼哼,我現在是總經理特助……”等到滿意的從兩位好友臉上看到訝異與讚歎之後,凌雲家才又補充,“的助理。”

“嗟!”兩位好友非常有默契的同時給了她一記衛生眼,不就是小助理一枚嘛!

“喂!雲家。”愛樂芬突然想起什麼的對凌雲家挑挑眉,“聽你爸說……你帶了一個好男人回來?”

“對呀!你爸今天早上在市場笑到嘴都快咧到腦後了。怎樣,好男人在哪裡?”米米烏溜溜的眼忍不住四處張望。自從卓大哥結婚後,她們這裡的好男人就幾乎絕跡了。

“好男人?”凌雲家將視線調到不遠處坐在石椅上,正享受著花蓮這片好山好水好空氣的男人身上。

兩個女孩隨著凌雲家的視線望去,同聲驚呼,“哇!真是好男人。”

“外表是好男人,但不一定有心肝。”凌雲家語重心長的警告兩位好友,現在的冉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