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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信就及時讓光化軍北上迎擊,當時郭邈山一夥只有幾百人,光化軍幾千人馬不但未能擋住叛軍,反而被擊得潰不成軍,知軍謝直言陣沒於鄧州城北接著鄧州陷落,均州陷落、房州陷落,一個接著一個的壞訊息,差點讓阮凌信幾人發瘋
但現在叛軍已經坐大,接近萬人,襄州城中只有直屬於三衙的龍猛軍、神勇軍各兩個營,加上收攏光化軍的近軍潰軍,這三千人馬守襄州尚嫌不足,別提出戰了
但任由叛軍在京西南路攻州陷縣,就算將來朝廷大軍到達,將叛亂平息,他們這幾個主官也做到頭了
“阮經略,如今咱們如何應對,是主動出城尋求戰機,還是死守襄州,等待朝廷平叛大軍,您總得命個章程出來啊”轉運使吳潛起急聲問道
是出就城賭一把,還是死保路治襄州,這確實是個難以取決的問題若是朝廷大軍來得快,死守襄州大概還能保得住這個路治之地,但若是不出戰,不久前京東東路青州等府應對王倫也是如此,最後全部丟官去職了,前車之鑑不遠啊
而且,吳潛起現在問這話還別有用心,陵凌信若是在這時候作出決定,一但出錯,將來就得承擔主要責任,陵凌信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他轉頭望向提刑使康德光說道:“康提刑以為如何?您一向管著寧靜地方之刑事,此時地方不靖,康提刑總該有些對應策略?”
提刑使本就管著剿匪緝盜之事,雖然郭邈山和張海這兩個‘匪’似乎長得比較壯,和普通的山匪有些不同,但總還是匪類嘛,你提刑使總不能連屁股都不擦?至少此時阮凌信是這麼認為的
康德光濃眉大眼十七八歲,一聽阮凌信這般問起,頓時嗡聲答道:“明知事不可為而為知,是為不智,本官要說的就這麼多,郭邈山、張海一夥是叛軍,不是盜賊,理應由阮經略調兵圍剿,如何區處,我等聽憑阮經略吩咐”
明知事不可為而為之,是為不智?是出城迎戰不智呢,還是死守襄州不智呢?阮凌信以心裡直罵娘,康德光這話聽著大義凜然,實則說了等於沒說
不等阮凌信開言,襄州知府張友直朗聲說道:“下官以為,如今叛軍勢大,襄州只有不到三千士卒,光化軍一千人馬又皆是敗之軍,士氣低落,若此時出城與叛軍野戰,必無勝算,一但再敗,襄州也將不保,所以下官以為不如緊守襄州,各位大人,襄州乃路治所在,不容有失啊”
張友直這話可以說是現在最明智的選擇,但要說他沒有私心在,鬼都不信,他是襄州知府,只要能保住襄州,其它各州就算盡陷,也與他沒有多大關係,若眾州皆陷,而襄州得以獨存,反而顯得他這個知府能力突出
“報”
幾位大員還未得出最終決議,衙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稟報聲,一個斥侯兵跌跌撞撞地奔進經略司大堂
“快說,外間情形如何?”
“稟各位大人,隨州被張海攻陷”
“什麼?隨州也陷落了?”
阮凌信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張海等人每攻陷一州,便如同抽走他們一根骨頭,幾人還能支撐多久,誰也不知道,阮凌信有些失措的站起身,急聲問道:“那郭邈山呢?郭邈山到了何處?”
“稟阮經略,郭邈山自房州沿粉水東進,人馬過五千,已經過谷城,前鋒逼近城西的牛首鎮”
阮凌信聽了頹然坐下,手腳冰涼,從郭邈山、張海倆人的行動來看,將襄州外圍掃清後,是準備強奪襄州了,如今已經不是出不出戰的問題,隨著郭邈山、張海兩路人馬不斷壯大,對襄州形成了合圍之勢,憑城中兩三千士卒,能不能保住襄州還兩說
郭邈山幾百人時,就能擊潰光化軍數千人,也擊潰了阮凌信等人的信心,如今叛軍壯大了十來倍……想到這,阮凌信徹底的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喊道:“來人啊傳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