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n戴罪下獄,一家三口不顧許清阻攔又跪了下來,王瑞說道:“是草民太沖動害了大人,草民願到衙mén投案,以洗大人清白。”

“這本來沒你們什麼事,這次事件原本就是有人為了對付我才策動叛要還我清白哪有那簡單,省省吧你!”許清竟被他逗得呵呵一笑。

自己一個七品散官,現在卻成了呂夷簡的對手,為了置自己於死地,竟費盡心思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局。不知這是自己的榮幸,還是自己的不幸。

一個多時辰後,馬良chūn回來了,依然沒有王守毅與顧信兩人的音信,自昨天出去後,這兩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許清擔心的同時也很無奈。

“大人,要不咱們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速報予陛下知曉,以陛下對大人的信任,或許能保得大人平安無事。”馬良chūn對許清說道。

“報肯定是要報的,只是目前我們沒有證據表明胡黑子等人是自發生還是受了何人指使。沒有證據說明胡黑子是受人指使的話,就算陛下想幫,這次民luàn的責任還是會落到我頭上。”

危機正在一步步向自己bī近,這樣乾等著不是辦法。

許清帶著馬良chūn再次來到潤州府衙找韋靈運,王聰死了,所有的事情全都落到了韋靈運頭上,他在府衙里正忙得頭重腳輕。

許清直接找上他問起孫大學家的事來,對這件事韋靈運也十分重視清楚了的話,他頭上的責任也將大大地減輕。

“許大人,我這走不開啊,我已經讓司法參軍曹應仁親自帶人去孫大學家了,許大人若是急著知道結果,不妨直接去一趟孫大學家,有許大人在場,我也放心些。”韋靈運竟有些期待地望著許清說道。

兩人現在就象一條繩上的螞蚱,追究責任起來一個也跑不了,昨夜許清憑一人之力,竟平定了潤州民

滿城百姓高喊‘奉許清許大人令平聲震雲霄,那情形讓韋靈運極為震撼,他真希望許清能再給他一個驚喜,把民luàn背後的策劃者找出來。

許清問明孫大學家的方向後,帶著馬良chūn匆匆趕了過去。

許清到達孫家時,司法參軍曹應仁已經將孫家大xiǎo十幾口人全關了起來,然後一個一個地帶出來問話。

孫大學已死,一家大xiǎo惶惶不知所措,再被這麼一關一查,所有的情形都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許清到的時候,曹應仁已經問完話,連那五百兩銀子也被搜了出來。

見到許清到來,曹應仁忙迎上來把情況說一遍。

曹應仁許清也算tǐng熟了,自己在潤州遇刺,曹應仁這個管刑事的司法參軍自然是接觸最多的人,昨夜更是臨時充當了許清一夜的手下。

“許大人,全審過了,孫家人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昨天有個自稱揚潤yù器行的肖管事,帶著四個手下來找過孫大學,並送了孫大學五百兩銀子,具體談了些什麼不得而知。”

揚潤yù器行?許清聽了不禁苦笑,揚潤yù器行東家吳靜邦就是龍mén船廠大股東之一,有這樣挖自家牆腳的嗎?

“曹大人,揚潤yù器行在城中就有分號,你讓人去傳他們的掌櫃來一趟吧,再讓人馬上找些木炭來,然後把孫家見過那肖管事的人全帶上來,我來把那肖管事的圖影畫出來。”

曹應仁雖然不知道許清畫圖影為何要木炭,但還是很快照許清的吩咐去做了。

許清把木炭削尖後,按照孫家人的描述,仔細地勾勒起肖管事的臉譜來,木炭效果不好,這讓許清想起揀回石墨的xiǎo顏來。

這丫頭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要是自己這次真被髮配到海南去的話,不知道這丫頭會不會一路追到天涯海角去,無論處境多麼艱難,想起xiǎo顏時總能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