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橫山一線,這樣才能真正保證我宋境安寧。”

許清有點象看白痴的望了他一眼,橫山是西夏面對大宋的天然屏障,你讓李元昊退出橫山,不如讓他洗淨,自動把菊花送到你王拱辰床上去得了。

趙禎沒說什麼,還讚了王拱辰一句忠勇可嘉,這也行?許清心裡暗道,看己也得慷慨陳詞才行啊!加上老丈人選擇保守,自己總得出來打打衝鋒。

等趙禎目光移到他身上,許清便慨然道:“陛下,方才曾大人也提到了與黨項互市的問題。據臣在西北時得知,自我大宋禁絕與黨項邊貿以來,党項各鄯衣無絹,食無茶,加上與我大宋開戰幾年,損耗巨大,使得民生凋零,民怨鬥羅。從這些情況可以看出,党項人對我大宋的邊貿依賴極重。軍事對抗已告一段落,接下來大宋與黨項人之間,重點就將落在邊貿上。如何節制党項民生迅速恢復,使之無力再犯我大宋,這才是其中關鍵。”

趙禎聽了連連頷首,許清的話總算讓他聽到了一些新意,然而曾亮這個計相卻急了,介面說道:“陛下,照夏寧侯的意思是不願開放邊關榷場了,然若不恢復互市,夏人豈肯言和?陛下,國厙早已枯竭,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則……。聽到國庠空虛四個字,趙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轉頭看向許清。許清只好接著說道“陛下,富樞密已經成與北遼簽定和約,如今只剩下党項一家,他們比我大宋更加艱難,求和之心更切,此時咱們豈可示之以弱,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大不了就僵持著,臣料定李元昊已無力來攻,想當年周世宗只道一聲‘斷其衣食”党項諸鄯便不得不臣服腳下。我大宋地大物博,僵持下去只會是党項人先倒下,況且,臣也不是說完全取消邊貿,党項人的馬牛羊駝等也是我大宋急需之物。要開放邊貿可以,但要有針對性,有助於党項迅速恢復民生之物咱們不能開放,党項方面除了大宋急需之物外,其它也不準入境。”

許清提到周世宗柴榮‘斷其衣食,一語,讓趙禎微赫,雖然党項人經過李德明幾十年發展生產,自給能力已經不可與周世宗時相比,但李元昊開戰這幾年來的耗費,使民生又復凋敞,當年周世宗能以一句‘斷其衣食,使党項臣服,今又何懼之有,趙禎想到這精神一振。

此時富弼也出來說道:“陛下,臣認同夏寧侯之議,我大宋應限制党項急需的糧、絹、茶、鐵等物出境,同時党項人的鹽、氈、毛皮等物不得入境。就是牛羊等也要控制數量。”

富弼提到的鹽、氈等物都是西夏經濟支柱產業之一,而且主要貿易物件便是大宋,如果限制了這些物品入境,基本等於斷了党項人的一半財源。

許清提出經濟制裁的策略後,除了曾亮這個計相擔心再度開戰,他難籌糧餉之外,其他人倒沒有表示反對,許清知道事情並不見得就這麼順利,目前和談尚未開始,人家根本沒必要爭什麼,一但和談出現了波折,怕是就有人跳出來挑自己毛病了。到時候把責任全推到自己頭上也不奇怪。

許清強硬的應對態度,恐怕就是晏殊也未必盡然認同,大宋啊,往往贏得了戰爭卻輸在了談判桌上,這是有先例的,當年趙禎他爹和遼國簽下‘澶淵之盟”開了給遼國納歲幣先河,並不是說當年打輸了,被迫簽下這種喪權辱國條約。

恰恰相反,簽約之前,戰爭形勢已對宋軍極為有利,當時的宋軍大將張環在澶州前線,以伏駑射殺了遼國南京統軍使蕭撻凜,遼軍士氣大挫,軍無戰心。

而此時宋真宗一抵澶州,寇準力促真宗上澶州北城門樓以示督戰,諸軍齊呼萬歲,聲聞數十里,氣勢百倍。在這種情況下,一戰大敗遼軍也不算難。

雖然就在這種情況下,宋真宗卻派人與遼國簽下這恥辱的‘澶淵之盟”而且就許清所知,歷史上宋夏和議,宋朝也是向西夏低頭,乖乖交了‘保護費,告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