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王聰的屍體,在府衙裡四處搶掠jiān殺起來。

就連王聰那瑟瑟擠成一團的十來個xiǎo妾也未能倖免,胡黑子選中了其中兩最漂亮的,不顧huā容失s妾慘叫連連,一手一個抱起來就住王聰的臥室走去,一邊還哈哈大笑道:“今天咱們也來嚐嚐做知府的味道,嘖嘖,瞧這姿sè,我老胡今天算是賺到了。”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傳來衣物被撕裂的聲音,接著便是xiǎo妾哀哀的哭叫聲,和胡黑子那yín邪得意的笑聲和呻

眾人見胡黑子如此作為,再也忍不住心中肆虐的yù望,紛紛衝上去一人抱起一個,有的甚至直接就在此處發洩起獸yù來。

這一夜無數潤州城的百姓在哭泣、在慘嚎、在流血。

潤州判官韋靈運平日也兼管緝盜刑獄這方面的事情,為人也相對機警些,城中暴家僕把他從上拉了起來,他匆匆披衣到高臺上一望,只見城中已經四處起火,哭喊聲響徹了大半個潤州城民們正由西往東不斷地散開搶掠著。

這一幕把韋靈運嚇了個半死,還好他迅速回過神來,對家僕問道:“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哪來的那麼多

家僕乾脆地答道:“不知道,只知道突然從城西luàn了起來,暴民們扛著鋤頭等物,砸開沿街房屋就搶,老爺,你快想辦法吧。咱們是死守住大mén,還是趁城東luàn民還少,趕緊往東城mén撤出去?”

韋靈運不及細想luàn民從哪來片刻後說道:“本官身人潤州判官,若丟下百姓獨自先撤離,來日必被朝廷降罪。也不知道王大人那邊怎麼樣了,這樣吧,你拿我的印信馬上出城,快馬去通知附近駐軍,讓步軍指揮使黃大人迅速調派宣毅軍前來潤州平叛。”

家僕聞言為難地說道:“老爺,您本來就沒有調兵權,這讓我拿著你的印信去,黃大人未必相信,我看還是老爺您親自去一趟才行。由您和黃大人解釋清楚這樣才有可能把兵調來。”

韋靈運一想也對,也不再多言,吩咐家人守好大mén,並讓家眷躲到地窖去後,帶上幾個隨從,飛快地從潤州東mén出城去了。

同一時刻,許清也被滿城的暴luàn聲吵醒。他傷口已經結痂,可以自行下剛開啟mén就見趙野和馬良chūn衝進來說道:“大人,咱們得趕緊避一避,城中已經luàn成一團了,不少luàn民已經朝咱們這邊衝過來。”

許清愕然驚詫他來到宋朝後聽說過不少,但從未真正見識過。而且自他來到江南後,揚州、潤州一帶向來也平靜,這怎麼突然鬧起了民luàn來了?

許清平復了一下情緒,以後還打算和狄青上戰場看看呢,讓這點民luàn就嚇破了膽的話,那以後面對西夏鐵騎時,豈不是要許清吸了口氣問道: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嗎?潤州一向平靜,這怎麼突然鬧起民luàn來了?”

趙野快速地答道:“只知道luàn民是從西城mén衝進來的,很多人還扛著鋤頭等物,卑職猜想luàn民大概來自……”

趙野看了看許清,沒有繼續說下去,許清已經不用他再說什麼了,除了龍mén船廠,潤州一時間再也不可能聚集起這麼多何況船廠的勞力們,這兩天剛好因fùnv失蹤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這幾日來的所有事情在許清腦裡如同水線般流過。呂夷簡!你果然不愧是權傾天下十幾年的人物,夠狠!為了置自己於死地,竟然不息發動民衝擊州府。自己還是太嫩了點,白天聽到船廠民工sāo動已經平息下來,還以為這事牽涉不到自己頭上呢。

真沒想到呂夷簡為了對付自己,已經不惜置千萬生靈xìng命於不顧了。許清自嘲的同時,也對呂夷簡的yīn狠暗暗佩服起來。

龍mén船廠是自己出面籌建,流民是自己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