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施行?”

許清哈哈一笑道:“不用等了,西路軍今日到來,咱們中路軍總得拿點象樣的東西來迎接種老他們!至少也得燃放兩個象樣的煙花嘛!傳本帥令,中路軍四萬步卒立即準備,爆藥一安放完畢,立即引爆,告訴任東橋,若是明亮時本帥還不能住進靈州府衙門,讓他自己跳進黃河游回東京去吧!”

“喏!”

李綏寧大聲應喏著,轉頭出去時,自己抱著肚子偷笑不已,結果他去向任東橋傳令時,不但絲毫沒折扣,還加了不少料,許清只讓任東橋游回東京,他卻讓人家老任游到大海去了!

“許招討,要不要讓西路軍也一起奪城!”種世衡含笑說道。

許清稍一轉念,立即同意了種世衡的提議,這不單是出於更保險的考慮,其實靈州城裡的的夏軍在黃河浮橋被奪後,士氣低迷,別說爆塌城牆,就算強攻也不見得有多難,現在根本不用西路軍出手也能輕鬆奪下靈州城。

許清之所以同意西路軍一起攻城,最要是考慮到西路軍仗打得最少,功立得最少,總得分點湯給人家西路軍,否則將來論功行賞,西路軍士卒怕要有怨言,現在不妨送種世衡一個順水人情。

“種老,您身體若是無礙,咱們不妨一起出帳看看如何?”

許清伸手相邀,種世衡自然不會推託,扶案而起,種諤連忙將一件大麾披在他身上,時入三月,但西北入夜後還是很寒冷,種世衡身體不好,更須注意。

許清與種諤一左一右扶著他出得大帳,只見外面已經亮起無數的火把,宋軍備戰的動作一點沒瞞靈州城裡的夏軍,宋軍夜裡攻城也不是沒有過,包括克城賞在內,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宋軍依舊是三面合圍,但南面和北面只是做做樣子,更多的是防著夏軍逃出城而已,六七萬大軍有四萬在東門,許清和種世衡上了馬車,由親兵護著,也來到東門,這裡已經是軍陣肅然,臨戰的氣氛讓幾萬大軍有種蕭煞的感覺。

許清讓人把車子馳上一個土坡,從高處望去,整個東門外就清晰入目,在軍陣最前面的就是任東橋的‘任’字大旗,甚至還能看到他在陣前持槍揮舞,一付凜冽的樣子在給手下計程車卒鼓勁!

宋軍的地道一直以攻城掩護,做得比較隱秘,至今還把夏軍矇在鼓裡,城上的克成賞見宋軍三面合圍,卻沒有出動大形攻城器械,甚至連雲梯都不多一把,還以為宋軍又是佯攻做做樣子呢!反正宋軍這幾天總是這樣,他雖然也喝令夏軍上城,但卻沒有太緊張。

長長的地道里,宋軍士卒將炸藥安放好後,為了讓兩個地道里的炸藥同時爆炸,兩邊的引信都剪得一樣長,還有一個問題,因為兩個地道互不相通,為了確保兩處炸藥同時爆炸,還須同時點火才行。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宋軍想出了一個辦法,分別從兩個洞口牽一根繩子進地道,裡面繫著一個鈴鐺,一人在洞口同時拉動繩子,裡面的鈴鐺第一次響起表示準備點火,第二聲響起便同時點燃引信。

一串叮叮的聲音響起,兩個洞裡負責點火計程車兵緊張異常,舉著火把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為防出現意外,每個洞共派了三個士兵,各舉一個火把,等過了一會兒,第二串鈴聲響起,三人同時動手,確認引信點燃後轉身就往洞口跑,那速度!兔子有所不及也!

兩裡外,幾萬宋軍人人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屏著呼吸望著靈州城頭,夜色中可見城頭上影影綽綽,火把通明。

點火計程車兵竄出地道一會後,大地突然開始震顫起來,接著就見靈州東面的城牆彷彿被地龍拱起,那種巨大的力量瞬間將城牆拱裂,抬高、兩團巨大的火團幾乎同時噴薄欲出,如同地獄湧出的妖火,衝起十多丈高,到這時,人們才突然聽到兩聲轟隆聲傳來,氣浪逼人,震耳欲聾。

兩個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