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佛堂來,必定是有事。

“是我夫之事。”徐氏蹙了一下眉頭,最後輕嘆一聲,說道。

“先生一去幾年,至今未回,夫人應該知道他去哪裡。”朱丹聽到徐氏的話,心裡面不由為之一沉,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如果徐氏知道徐風去向的話,只怕不會如此愁眉不展。

“他去了哪裡,我也是不清楚。”徐氏說道:“當年他臨走的時候,他只是說他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他只是說,此行兇險,除此之外,沒多說什麼。”

“他此次出去,為的是何事?”朱丹忙是問道。徐風對他有大恩,朱丹不希望看到他出了事情。

“好像提了一點。”徐氏沉吟了一下,說道:“他說去找尋一下當年的傳承,以老婦猜,很有可能去尋找第八代祖的蹤跡了。”

第八代祖,指的就是第八代天師,也就是徐風他們這一脈傳承的祖師,可惜,他們這一脈的天師之術並沒有傳承下來,對於這件事,徐風也一直是耿耿於懷,這一次得到朱丹的天師之術,讓他突破了瓶頸,所以,徐風想去尋回他們這一脈的天師之術。

“夫人可知道他有可能去了什麼地方嗎?”朱丹問道。

“這個老婦就難說了,當年,我與他也走過不少地方,為的也就是尋第八代祖的蹤跡,但,都沒有什麼線索,當年走過的地方太多,我也不敢確定他去了哪裡。”徐氏沉吟說道:“或者,他有可能是去了另外的一個地方。”說到這裡,徐氏不是很肯定地說道。

“什麼地方?”朱丹問道。

“七翹月。”徐氏沉吟了一下,最後說道:“當年我們走了不少的地方,七翹月也去過,不過,沒有深處。後來,我們得到一些訊息,第八代祖也曾去過七翹月,老頭在帝城這麼多年,他蒐集有關這一方面的訊息。哦,對了,他留下一件東西。”說到這裡,徐氏進堂內拿出一物。

這是一隻雙耳四方瓶,瓶身已經有不少的裂紋,看年代已經久遠,四方瓶的四面都畫有一個少女,同為一人,少女十分漂亮,嫋娜多姿,眉目含情,蛾眉螓首,美麗無端。這雙耳四方瓶已經是年代久遠,上面所畫的女子已經失去了色澤,儘管是如此,依然能看得出畫中女子的美麗。

朱丹仔細地看了一番,發現這雙耳四方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只是凡俗間一隻很普通的瓷瓶而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地方值得人注意的。

“這瓶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是老頭偶爾間從一個盜墓者手中買到的,後來他研究了很久。常常觀摩此瓶,他總是說,他很小的時候見過這一種瓶子。至於其他,他就沒有說什麼。”徐氏說道。

朱丹仔細看,的確,這隻雙耳四方瓶有磨得光滑之處。說明有人常拿在手中觀摩。

“老婦一身道術,荒廢許久,諸多不便。聽說你現在交遊甚廣,請得一些高人前輩,如果你方便的話。幫我打聽打聽老頭的下落。”徐氏望著朱丹說道。

徐氏當年也是一位尋龍師,出身也不差,只是,同入地下多了,她也明白地下有諸多不祥,所以,她沒有再繼續修練,居於家中禮佛。為徐風祈禱。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先生的。”朱丹忙是向徐氏保證地說道。

“唉,我們這大把年紀,生死由命,只是,老頭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老婦……”徐氏嘆息。

朱丹忙是安慰徐氏,等徐氏平靜下來之後。朱丹告別徐氏,出了佛堂。

朱丹拿著雙耳四方瓶也找不出什麼訊息來。茫然無頭緒,人海茫茫,天下如此之大,一時之間,朱丹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徐風。

最後,朱丹想到韋鎖那小子,這傢伙混跡帝城那麼久,見識比他還廣,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東西,想到這裡,朱丹離開了徐府,去找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