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遞上地韁繩。縱身上馬之際對車內的宋如沐朗聲笑道:“眼看時辰不早了,咱們出發吧!但願宋小姐能記住方才地話……” 宋如沐實在猜不透皇甫天佑又給轉彎想到哪兒去了。故而只能將貝齒咬的嘎嘣嘎嘣響,心道你若真再敢對我做那種事,我就讓你變成無舌太子。 車到御史府前緩緩停下。昔日莊嚴有加的御史府,絲毫不因現任主人地劇變而有絲毫改變,府裡由御史臺派下來的那些僕役雜役們,一如往昔般盡職的做著各自應該做的事情,身為這御史府居住時間最長的他們,儼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更換速度。或許他們唯一會奇怪的就是。這宋翰竟然能做這個位子如此長地時間。 被皇甫天佑留在府中的小祝子,此時最先迎了出來。在上前扶皇甫天佑下馬後。又親自為皇甫天佑牽著馬,然後才在皇甫天佑耳邊嘀咕起什麼。 原本心情不錯地皇甫天佑聞言。下意識蹙眉望向皇宮方向,在感受到身後馬車內射來地目光後。皇甫天佑霍然轉身,大步來到馬車邊上。彷佛是為了提醒宋如沐一般。隔著簾子的皇甫天佑一拍手說道:“我有急事兒先回宮裡,你自己也要保重,在照顧宋大人時千萬別累到了自己……在你們離京前我還會來一次,時間不定。” 儘管皇甫天佑用了最平常地語氣,可宋如沐還是感受到皇甫天佑隱藏在深處的焦急,但一天內已經被太多事刺激過地宋如沐,並不想去猜測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反正等她離開京城後,天高皇帝遠,管你是誰誰誰,都與她不再有任何關係。 如此一想的宋如沐,便不再去和皇甫天佑賭氣惹他不快,只輕聲說道“知道了”,便目送著皇甫天佑再次縱身上馬,向皇宮方向急奔而去。 當入府去見宋翰時。見宋翰地面色不但有了許多改善。就連精氣神也有了改善。宋如沐糾結一天地心。總算找到了安慰。甜笑著將她們今天遇見地趣事都說給宋翰聽。當然。這些事情裡不包括遇見陸翊軒等人地事。 女兒講地繪聲繪色。宋翰是聽地抿笑不已。越發嚮往起以後做平凡布衣地那些日子來。當她伸手梳理著女兒過腰地長髮。從內心深處發出一聲嘆息後。低聲道:“這些日子委屈沐兒了。若不是為父執著留在這京城。若不是為父……”。 正說到宋念之拉著皇甫天佑與賣陀螺商人講價地宋如沐。聞言會心一笑。她豈不知宋翰是在內疚因為他地緣故而使陸府退婚。故而急忙搖頭說道:“父親錯了。沐兒一點也不委屈。只要父親可以平安無事。女兒就不委屈。” “你呀……總是這般懂事。讓為父總有一種沒有盡到做父親地責任。甚至還有種總是被你照顧著地感覺。為父慚愧吶!”面對女兒一如往常地笑容。同樣年輕也瘋狂過地宋翰。如何不知女兒此時心中地痛苦。輕咳幾聲地宋翰見女兒急著想要起身。忙擺手阻止著又道:“無妨……當年那麼難熬地日子都熬過來了。如今遇上這種事兒。若是不能看著你嫁得如意郎君。為父怎麼能閉得上眼!沐兒一定要記住……這事兒錯不在你。也不在軒兒。錯在我們這些做長輩地看不開啊。” “父親……您別說這樣地話。女兒明白姻緣皆是天註定。要怪只能怪我們有緣無分。女兒此生再不求能得父親與母親之間地那種情懷。只願能夠與念之一起長伴父親左右。承歡膝下。陪父親迎接每一個旭日東昇地朝陽。陪父親送走每一個燦爛輝煌地晚霞?”當宋翰因說到陸翊軒而悽然時。心中同樣悽然地宋如沐。心中更加堅定地告訴自己。忘記一切吧!因為父親已經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