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之說,不再問口供。

一行人駕著馬,又從莊國府去了寧伯府。

寧世子一表人才,站在二門處,將三人迎進正堂。

待人奉上茶,陳德育拿著莊二夫人的證詞開口:“寧世子,莊二夫人說,莊四姑娘與張二郎私通的這事兒是謠言,有產婆作證,莊四姑娘清清白白,這事,全是張二郎滿口胡言散播出來的,為的就是壞了四姑娘名聲想攀上莊家!當日你在紫霞觀中,聽到的是什麼話?還請寧世子一五一十想清楚的再告訴我們。”

這想清楚幾個字亦講的有聲有色。

寧慕畫喝完茶,陳德育的話也講完了,他放了茶盞,目光瞥過正淡淡看著自己的七皇子,又落回在陳德育身上:“當日在紫霞觀,在下只是聽張二少爺的小廝說的。”他學著小廝的驚叫聲,“我們二少爺與莊四姑娘有夫妻之實?陳大人,便是這般,而後,我去後山,看見莊六公子指著張二少爺說,你沒有苟且,你沒有信口雌黃?在下聽到的,就是這兩句話。”

玉珩聽著寧慕畫的供詞,眉目一動,端起一旁茶盞,慢慢啜了一口茶。

上一世,這個寧慕畫去哪兒了?

這般的能察言觀色,這樣的顛倒是非黑白、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會動下眉頭之人,上一世,他怎麼沒有注意到?

這人,只要能忠心,倒也是個可用的。

陳大人就怕在寧伯府這裡,寧慕畫轉不過彎,一句錯、滿盤皆落索,如今聽得他如此能聞弦知雅意,把矛頭直指向張二郎,當下裡一拍大腿,其他都不再發問,讓主薄趕緊做好筆錄,讓寧世子確認證供簽字。

最後,陳大人意氣風發,直接打算讓人去張府問罪。

玉珩在馬上看著陳德育,笑了笑:“陳大人,如今證據確鑿,只要開堂審理此案,讓張二郎上堂做證詞即可,這一趟張府之行,不去也罷。”

陳德育想了想,覺得七皇子的話,甚是有理。

哪件案子不是在大理寺正堂衙門審的!只是這事關係到兩家官家小娘子名聲,這才奉了聖旨上府做的筆錄,如今證據確鑿,傳張元詡上堂問話不就好了!

去張府不是自降身份麼?!

於是連連贊成七皇子的話。

兩人拱手告別,玉珩帶著寧石,直接回了皇宮。

一回臨華宮,席善進書房稟告:九娘受了嬤嬤幾日教導,日以繼夜的學著,把丫鬟的該會那些規矩已都學會。

本來還需再學幾日,只是聽說季府這兩天已讓牙婆帶人入季府挑丫頭了,所以這事兒,也不能耽擱了。

玉珩讓席善把九娘帶上來,親自讓她伺候了端茶倒水,滿意後,點首道:“讓人安排給那個牙婆,讓她送進季府。”

同樣得知季府招下人的,還有二皇子府內。

二皇子妃聽人說昨日裡景王讓人送了許多的東西給季府六娘子,還為景王又瞧上哪個小娘子了,當日夜裡就對著景王一場大哭,哭得悽悽慘慘慼戚,連連說自己不活了,不待景王府了,要回孃家……

景王剛剛大婚才幾個月,夫妻濃情蜜意還未過去,哪裡見得自己王妃這麼個哭法,立刻摟著她,連哄帶說,把自己想讓山野村婦季六指親給七皇子的事情絲毫不隱瞞,全說了。

景王妃聽著景王的描述,停了哭聲,轉著眼珠子,指著玉琳的胸膛溫婉道:“二爺,這讓一個小娘子身敗名裂的最好方法便是讓她在與七皇子指親後,爆出她與男人私通的證據,讓七皇子帶個綠帽子,當眾失了全部顏面下不了臺,生生世世被人記掛著醜事,這才有趣呢!您說,我講的對嗎?”

果然最毒婦人心!

景王看著自己老婆如花嬌豔的臉龐,腳底涼氣騰騰往上冒,口中勉強笑道:“對對對!王妃說的這法子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