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黑衣如墨,九尾狐身白如雪,眾人見這一人(猴?)一狐組合,自免不得多看一眼。

不多時,眾人集聚風雲臺前,好壯觀:臺高一丈有餘,下落三級九段石階,每一級上,置九尺高青銅爐鼎,拾階而上,見九丈圓臺氣吞山河,上落風雲雕紋,明雕八卦道紋,其上老痕遍佈,更多滄桑風采。

圓臺八方,立九根雕龍石柱,上合九天之數,下啟九鼎之行,圓臺望北,又落三尺高臺,其上石壁道紋密佈,上書“風雲”二字,下落數道華彩,正開三方大椅。

辰時正至(早晨七點至九點,正至是九點),雲逸蕭行走上臺:“今日門下大比,按衣著門繫著將開來,以迎師尊!”

辰時正至(早晨七點至九點,正至是九點),風揚乃至臺上:“今日門下大比,按風雨雷電四門,著將開來,以迎師尊!”

眾道士得令,照衣著顏色分將開來,孫悟空獨立一處,不知如何站位,起眼來觀,看派系之處,雲、雨門下已是人滿為患,雷門之下卻只有自己與九尾狐!

孫悟空見是如此,不由得暗罵,怨不得自己與眾人服侍不一,原是這雷洛門下,只有自己一人!

這牛鼻子老道,又坑自己!孫悟空暗罵,想起那日問雷洛道場門徒之事,那廝支支吾吾不行言語,原是自己門下,根無道場可言!怨不得青園之中無人,想是那老道不開山收徒,只把自己之地,做了一片果園!好個三掌門,好個雷洛!你果真待俺老孫不薄,俺老孫真是當了一次“天生的獨苗”!雷洛生性懶散,少在門中行事,是以門中之人,多以雲、雨二門為主,雷門之下,本就習慣無人,如今多出孫悟空與九尾狐,眾弟子見之詫異,自然暗下生笑。

雨門之下,雨禪笑道:“果真山門不幸,可是苦了雷三掌教,一門之下,只得一猴一狐,全然畜生憑證,如何算是弟子?”

孫悟空皺眉道:“畜生說誰是畜生?”

“哈哈哈……”雨禪大笑,摺扇遙指孫悟空道,“我說你是畜生……不對,你是……不……我是……”

雨禪被自己攪得迷糊,眾人更是大笑聲起,雨禪何曾在眾人面前丟過這等臉面,當下惱羞成怒:“好你個大膽的猴子,還敢出言辱我!”

便是凌霄殿上玉帝老兒,猴子都不曾懼怕,一個小小的雨禪,孫悟空如何會怵:“我的兒,你若不服,俺老孫自來教你!”

“狂妄潑猴!真不知天高地厚!”雨禪大罵,手指身後一白髮道人,“愣將作甚,還不與我動手!”

白髮道人聽令,手腕一轉,落出兩道峨眉刺,起身向前,孫悟空亦是不懼,芒桑棍擺便要來戰,卻是雲逸蕭在上看不下去,呵斥道:“混賬!風雲臺何等地方,豈容你等胡為!你等若有氣,武鬥之時再行決斷勝負不遲!”

雨禪自不把雲逸蕭放在眼中:“姓雲的,你以為你是何人!在這明月山上,還輪不到你來斥責於我!”

雲逸蕭眼中寒光直露,咬牙道:“雨禪,尋常眾師兄弟讓你三分,你莫要得寸進尺!下首之人聽著,若再有不遵尋禮法,私下滋事之人,便被擒拿,取消此番做比資格!”

雲逸蕭話落,風雲臺忽顫,一聲鳴響轟起,臺上正隆起兩方丈高石人,一人手持石斧,一人手持短棒,分立臺前兩側,大有不怒自威之勢,雨禪見是如此,當下冷哼一聲,不敢再做言語。

見臺前安靜,雲逸蕭方要言語,卻聽遠處馬聲嘶吼,為首一人身著青衫道袍,足踏銀絲雲履鞋,手中正持一柄長劍拍馬而至:“此番出行歸來晚了,還望雲師兄莫怪!”

雲逸蕭一見來人,便不由皺眉:“雨封師弟外出久矣,貧道以為不會參加此次大比之事。”

“哈哈哈……怎麼會如此!”雨封躍下馬來,“非是貧道至此,家父在外收歸外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