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箋走到那柄落在地上的戰斧邊,將戰斧撿起,觸手沉重,不是很適合女人使用。“怎麼,還沒有想好嗎?是我的話讓你們記起了那些被拋棄在佈滿灰塵的角落裡的羞恥心了嗎?還是說,在說那句話前,你們根本就沒有想好該如何應對?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

今晚的話實在是有點多,林箋自嘲的笑了笑,將戰斧的斧柄從中抽出,用手指試了試尖端立錐的鋒利度,“如果還沒有想好,我替你們做決定如何?就按照你們內心的想法去做。想要炫耀卻又因為看不起女性的,那種虛偽的,被你們稱之為羞恥心的東西,拋棄掉如何。”一邊說著,林箋用那支尖端帶著鋒利尖錐的斧柄指向那個站在最前面,將戰斧丟擲的男子。

訓練館內鴉雀無聲,男學生們個個攥緊了拳頭,林箋甚至看到那個站在最前方的男學生緊攥的拳頭在微微的顫抖,是生氣到了極點了嗎?

也許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徹頭徹尾的譏諷,這些男學生們壓抑住勃發的怒氣,自覺地散開在訓練場地的周圍,整個訓練場只剩下林箋和那個依舊攥著拳頭的男生。

“克萊門,上!”一個男生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柄戰斧,拋給站在林箋對面的男生,後者伸手接住。

濃濃的戰意從這個叫做克萊門的男生身上散發出來,林箋雙手皆握上斧柄,以尖錐向前的方式橫在胸前,封住胸前空門。

如同林箋看到的所有陸戰隊隊員一樣,那名叫做克萊門的學生大喝一聲將戰斧高高舉起,大喊著便朝著林箋衝來。林箋甚至能感覺到戰斧利刃破空時帶來的勁風,這一下還真有點開山破石般的氣勢。

林箋不自覺的抿住下唇,雙手緊握斧柄。

看著克萊門充滿氣勢的劈頭砍下的戰斧,那些圍觀在一旁的學生們一時間也忘記了憤怒,他們屏住呼吸,都被那戰斧斧刃閃爍的戾芒所鎮住,一時間,竟忍不住為那個此時依舊身形不動的女生擔憂了起來。

就在那戰斧即將砍下的一瞬間,林箋以右腳為支撐點,瞬間做出了一個迴旋動作。在克萊門到達她身旁之際,林箋已經完成了迴旋,劈空的利斧落了空,而兩人此時已經處於平行的位置。

只不過,克萊門因為向前的衝力此時還沒有將戰斧收回,而林箋斧柄的鈍頭已經狠狠的戳向了他的後腰。因為是女人,所以不需要防守,只要進攻就好了麼?林箋明白了他的想法,為此發出了冷笑。再因為背後遭受襲擊加上前傾的力道而無法停住腳步向前踉蹌了幾步後,克萊門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位置。整個後背完全暴露在林箋的攻擊範圍之內。

就在林箋準備給予他再次重擊時,對方卻已極快的速度回身,並將戰斧擋在身前,斧柄的鈍頭擊在戰斧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對方奮力一推,那巨大的力道讓林箋一驚,接著那力道迅速滑步後退。差點被那力道擠住。看起來還是有些本事的,林箋完全被激起了興趣,剛才的憤怒早已扔到了九天外。

重新穩住身形,林箋的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戰意。

對方再次高舉著戰斧衝來,林箋不敢大意,閃身躲過,而對方顯然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訓,下一次的攻擊很快便到了身前,林箋甚至能感覺到勁風劃過臉龐時的感覺。

這樣下去,吃虧的是力氣與耐力明顯不如對方的自己。一個橫劈以極快的速度想要將林箋腰斬一般的擊來,林箋沿著斧刃斬來的方向瞬間仰倒在地,而倒地的一瞬間,手中的斧柄已經揮出,狠狠的擊打在對方的小腿上,小腿處傳來的酥麻而尖銳的痛意讓克萊門在一瞬間無法控制住戰斧揮出的力道。

趁著對方一瞬間的挺直,林箋接著揮出斧柄的力氣用另一隻手撐住地面,整個人向前滑出一步。

圍觀的所有人瞪大了眸子,看著林箋從地上一躍而起,快步助力,身形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