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假令箭(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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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開年沒想到張小卒竟然敢當著他的面主動提起傅玉成,這分明是故意往他傷口上撒鹽。
他盯著張小卒,臉色變得晦暗陰沉,目光一寒,凜冽如刀,殺意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張小卒已經是死屍一具。
“啊我說我說”
“我偷看過寡婦洗澡啊”
田文光雙手抱頭,疼得滿地打滾,精神已然奔潰,說出一件藏在心裡見不得光的醜事。
眾人聞言不禁莞爾,誰也想不到道貌岸然的田文光,竟然做過這樣的齷齪事。
但唾棄田文光的同時,他們亦對張小卒的法術感到害怕,因為他們心中都有難以啟齒或不可見人的秘密,所以下意識的懼怕張小卒,生怕張小卒把法術施展到他們身上。
“嘖嘖,老先生骨子裡很風流嘛。”
“可是我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老先生,必須說出心中最惡的事才能解除法術喲,否則時間一到,腦袋就會邦炸開花。”
張小卒恐嚇道。
他哪裡會這樣的法術,不過是嚇唬田文光罷了。
神魂灼燒之痛,修為高強的汝恆尚且承受不住,一五一十地交代出偷糧的罪行,田文光一個老弱書生哪能承受得住。
若不是張小卒減少了鬼咒之力,田文光恐怕已經活活疼死了。
“啊我說”
“我辱罵過當今聖上啊”
“啊疼死我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田文光又淒厲慘叫著道出一件不可為人知的事。
眾人聽了後無不臉色有變。
辱罵皇帝,可能每個人都在心裡或是沒人的地方偷偷罵過,這算不得什麼,可是大庭廣眾下說出來,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此乃虧禮廢節,冒犯天威的大不敬之罪,乃十惡不赦的大罪。
所以人們紛紛向田文光投去同情的目光,心說這可真真應了那句老話,偷雞不成蝕把米。
誰都看得出來,田文光不顧臉面和氣節,擺低姿態諂媚討好顧志成,想為田家子孫謀一份寬廣仕途,誰曾想到頭來竟引火燒身,這下田家算是完蛋了。
然而卻見張小卒仍不滿意,不耐煩地喝道:“能不能別老說這些虛的,說點實在的,我相信老先生心裡肯定有更勁爆的話題要和大家分享。”
“啊疼死我了我不活了”
田文光疼得拿頭撞地,卻被張小卒用柺杖插進後背衣領裡挑離了地面,想死難死。
傅開年盯著張小卒,一字一句道:“小子,夠狠、夠毒,成兒栽在你們四個手裡,不冤。”
“錯錯錯,大錯特錯!”張小卒朝傅開年冷笑擺手。
傅開年目露不解之色。
“傅玉成可不是栽在我們手裡,他是栽在大人您的手裡,若無您的嬌慣放縱,他可沒膽幹那些大事,最終落一個慘死當街的淒涼下場。”
“傅玉成是被你活活寵殺的。”
“不是我說你,你既然不管不教,何必還要生他呢?”
張小卒短短几句譏諷,但句句誅心。
“你你咳咳咳”
傅開年氣得渾身直哆嗦,只覺有一口氣憋在胸膛裡炸開來,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張小卒的話著實如刀子般紮了傅開年的心,並且是往一個傷口接連捅刀子的那種。
自得知傅玉成死在雁城的噩耗後,傅開年其實每天都是在懊悔中度過,心裡萬千後悔,想著若稍微管束一下傅玉成,也不至於發生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
夜深人靜時,他甚至抽過自己耳光,因為他心裡清楚,是他無節制的寵溺害死了兒子。
所以說張小卒的話就是往他心裡最痛的傷口捅刀子,他如何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