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蘇錦。”蘇翰林點頭答應,然後捲起蘇錦朝流蔭之森騰空飛去。

流蔭之森深處,一片積水的沼澤區。

冒著氣泡的稀泥地裡突然詭異地鼓起一個泥包,泥包越鼓越高最後裂開,裡面竟露出了半截腦袋。

原來這稀泥下面藏著一個男人,是他從地下探出腦袋把稀泥頂了起來。

男人身上罩著真元力,腐臭的稀泥未能沾染他的身體。

他將腦袋探出地面望向西邊,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似乎在著急等待什麼。

“莫非蘇錦沒有走這條路?”

“再等一天,如果蘇錦不來,那就只能硬闖了。”

男人皺眉自語了兩句,然後又把腦袋沉到了稀泥裡。

這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是給蘇錦留紙條,召喚她來流蔭之森的白墨。

但是如果他站到蘇錦面前,蘇錦卻認不出他,因為他的容貌和白墨相差甚多。

不過蘇錦見過他。

那夜闖入雲竹小院,質問蘇錦和張小卒是什麼關係,還說自己認識白墨,結果被蘇錦當做無聊的人,最後驚動南鳳天,被南鳳天一劍斬傷,狼狽逃竄的那個人正是他。

擦擦擦

下午三時,一個身穿勁裝,面容姣好的女子,行色匆匆地由西邊走進沼澤地。

她身上全是灰塵,衣服還破了好幾處,像是被荊棘樹枝什麼刮的,一看即知她趕路趕得匆忙著急。

白墨聽見女子的腳步聲,悄悄從稀泥裡露出一雙眼睛,一眼就認出女子是蘇錦。

但他沒有急著現身,而是靜靜的觀察了一會,確認蘇錦身後沒人跟蹤後,這才從稀泥地裡鑽出來。

“啊!”

蘇錦聽見動靜轉頭看去,被突然冒出來的白墨嚇得驚叫。

“噓!”白墨急忙衝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壓低聲音說道:“錦兒,別怕。是我,白墨。”

“你站住,別過來。”蘇錦臉上頓時露出了警惕之色,朝白墨做出一個禁止靠近的動作,並喝問道:“你不是白墨,你究竟是誰?”

百丈高空上的摺疊空間裡,蘇錦盯著從沼澤地裡鑽出來的白墨,一臉震驚道:“父皇,我見過他,他有一天夜裡闖進雲竹小院,結果”

蘇錦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向蘇翰林說了一遍。

蘇翰林聽完神色微變,連忙神識傳音通知下方的假蘇錦,以防其露餡被白墨識破。

“我還知道你小時候被陛下訓斥後,都會偷偷去拔一根陛下養的金絲雀的雀毛,還有”

下方,白墨為了讓蘇錦儘快相信他就是白墨,嘴裡倒豆子般說出一些蘇錦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哼!”蘇翰林斜睨蘇錦,鼻孔裡重重地哼了聲,這才知道為何他養的那些鳥兒為何總是莫名其妙變禿。

“”蘇錦神情尷尬,陪笑道:“兒臣一共就拔了三根,剩下的都是皇兄皇姐們拔的。”

“你……你真是白墨?!”假蘇錦的演技非常好,聽著白墨的訴說,頓時淚如泉湧嗚咽起來。

“錦兒,是我。”白墨高興地點點頭,大步走上前去把蘇錦抱進懷裡。

“那天晚上你來我院子,為何不告訴我你的身份?我還當你是意圖不軌的流氓賊人呢。”蘇錦依偎在白墨懷裡問道。

白墨苦笑道:“那天晚上我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你轟走了。”

“都怪我,是我不好。”

“不怪你,是我唐突了。”

“墨,這四年我好想好想你,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你。”

“我也是。”

沼澤地裡二人緊緊相擁,互訴相思之情。

百丈高空,蘇錦這個真正的主角卻成了旁觀者,但旁觀讓她頭腦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