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得了。

該死。謝梵音深以為自己被拿捏了。

曲舟行巋然不動,抱著溫香軟玉誰肯鬆手。

動作無賴,聲音卻委委屈屈,聽進耳朵裡還有點麻麻癢癢的,害的謝梵音抖了抖,已經無力吐槽他話裡茶茶的味。

“……妹妹把我威脅了一通,還說要揍我。”

“……她讓我帶話,還警告我。”

“……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平平淡淡的複述,可怎麼聽都透著濃濃的酸味和茶香。

曲舟行自我能感知到自己的行為非常幼稚,可他不以為恥,反以為豪。

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

不管用什麼方法,能討到媳婦的就是好方法。

雖然妹妹是好的,但他勉強是個好的。

他想要謝梵音,僅此而已。

曲舟行沒有抹黑或者曲解謝良玉的話,不看這八爪魚纏的死緊的動作的話,他說的內容都很正常。

謝良玉尊重謝梵音的決定,那曲舟行勢必會尊重謝良玉對他的警告。

那並不會產生厭惡,相反,警告意味著關心和愛。

謝梵音應該知道。

而曲舟行只是稍微賴皮了一點點,試圖空手套白狼疊加一箭雙鵰buff,連最終目的都不是這些話裡的東西。

因為話裡不應該增加意義。

曲舟行往上蒙了層布,掩飾他單純不做作的目的。

他單純想賴著過夜。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開頭就會得寸進尺,曲舟行在謝梵音這裡從來沒有滿足這一說。

謝梵音沒有阻止,她徹底放鬆四肢,閉眼休息了起來。

她挺累的,精神在亢奮而已。

腦子不停在運轉,全是曲舟行。

謝梵音是環境造就的敏感,她能覺察到曲舟行總是會有情緒不對的瞬間。

天天都有,今天特別多。

房間一時間陷入靜謐。

誰也沒有出聲,餘下淺淡的呼吸,和嘀嗒走的指標,房間裡暗的連彼此的臉都看不清晰。

謝梵音在思考,將收納整齊的記憶全部翻箱倒櫃拎出來仔細翻閱,她不知道曲舟行為什麼驟然轉性,但應該可以查個原因。

就事論事,她對曲舟行的瞭解,遠不如曲舟行對她的瞭解。

即使到最後,她也只有大概的想法。

“你在擔心什麼?”

既然不清楚,那就直接問。

謝梵音不想內耗,她不知道其他人的愛情是不是你猜我猜不猜的,反正她不想猜。

直接一點,沒什麼不好。

自謝梵音的話突然響起在房間裡後,又一次陷入安靜,謝梵音也不急,她知道曲舟行沒睡。

畢竟他倆現在粘一起,很難不知道。

“在擔心愛。”曲舟行半晌道。

“我渴望有人暴烈地愛我至死不渝,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

並永遠站在我身邊,

我渴望有人毀滅我並被我毀滅。”

這是謝梵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