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坐隨便坐~”

梁廂竹一副熱情好客的姿態,手伸到腰後把身上那套髒髒舊舊的圍裙繫帶解開,再輕鬆脫掉握在手裡。

謝梵音跟著曲舟行走到最裡面的桌子坐下,在對面坐下來的將手上圍裙往後一拋到櫃檯裡面。

“你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得虧我剛好在這,要不然你和音音小姐姐絕對跑個空。”

他這裡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關門的,只有有人找他或者他閒著蛋疼,才有那麼點點機會碰上。

就這麼點機會,就碰上了。

曲舟行聽見他對謝梵音的稱呼,直接對他的話不做理會,轉頭問著謝梵音要吃些什麼。

“燒烤有什麼額外忌口嗎?”

“基本沒有吧……但我吃燒烤不吃碳水,類似烤饅頭這種。”

“好。”

曲舟行問完話才看向滿臉寫著沒愛了的梁廂竹身上,隨意開口。

“廂竹,照舊來就可以了。”

“好好好——”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梁廂竹在心裡吐槽著,但其實好奇和八卦之心完全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火熱的熊熊燃起。

他真的很想知道,能讓舟行縱容成這樣,還能在她完全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含義的時候帶來這裡吃飯。

她是一位怎樣的姑娘……

更何況舟行那個身份和未知病症,猶如層層烏雲籠罩下永不見光明,潑天大雨滂沱下得不到天晴。

謝梵音,會是那份光明和天晴嗎?

罷了罷了,曲舟行能擁有就是一件好事,即使可能只有一瞬。

梁廂竹這樣想著,走到櫃檯裡面朝外面倆人偷偷拍了張照片,得到曲舟行一個眼光的警告後無聲訕笑。

在他舉手做拜託狀時,曲舟行已經沒再看過來,倒是謝梵音若有所覺望過去,目睹了非常奇特的景象。

梁廂竹雙手合十舉在額頭,兩隻眼睛被手腕擋住看不清楚此刻神情,整個上半身都在上下襬動,手的擺動要更加頻繁些。

像是在拜什麼?

可那邊大門口除了燈光四射的自創告示牌什麼也沒有。

拜自己的告示牌,這麼高深的嗎?

“他們學完手藝做飯前,還要拜拜??”謝梵音小小聲問著曲舟行,兩隻手也在桌下合十偷偷揮了揮。

“不知道,可能是虔誠的儀式吧……”

曲舟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走到後面廚房的梁廂竹默默咬碎了牙。

真是欠揍但又打不過的曲舟行啊!!

他為什麼拜和拜的是誰心裡沒點數?!!他一定要把這個照片發群裡讓他們全都看一遍!!

梁廂竹憤憤走去準備,廚房只有他一個人也像鑼鼓喧天叮鈴咣啷一樣。

一人可抵千軍萬馬的氣勢。

其實從他們這裡能很清楚的看清他在廚房的動作,畢竟這倆之間就只有一個櫃檯隔著。

謝梵音看著裡面嶄新嶄新的各式裝置,不管燒烤有沒有用的都有,甚至還有做甜點的廚師機都擺在角落。

感覺每天換個招牌也都能嘗試嘗試,七天一週,一週每天都不一樣。

不過有錢的大少爺小少爺們應該也不需要,只需要一點點的樂趣。

看看從冰箱裡掏出來帶有中文標籤和英文標籤的食材,被包裝的極好,有種才從不知哪國空運過來剛放進冰箱裝樣子的。

那價值不菲的食材,放在這裡被毫不在意的人,手段粗暴的切塊切片穿在鐵簽上。

一邊的堆成小山高的食材正一點點被削平縮減,另一邊的鐵盤裡各種串串的種類以迅猛的速度增加。

當然周邊觀看的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