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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不了心中的疼痛。
她說了三年會回來,他等她。
晨光透過窗欞照進屋來,懶懶的灑在書案上。摺子堆在案角,稍顯凌亂,雪白的宣紙上只有四個字:“戒急用忍”。
門忽然被推開,那拉氏一臉焦急的跨進屋來:“爺,你聽說了嗎,松蘿妹子她、她去了!”
胤禛沒有抬頭,重又鋪上一張宣紙,狼毫沾滿濃墨,提筆一揮而就,赫然還是那四個大字:“戒急用忍”。
那拉氏看著他不顯山水的神情,心中越發的沒有底,她深知他的脾氣,把什麼都憋在心裡,可是這一次他的平靜實在是令她想不到的。她慢慢的走至案前,剛要開口,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一個清亮的聲音:“四哥!”
胤祥疾步進了屋來,神情焦灼,看見那拉氏在,也只顧的點了點頭,轉向胤禛道:“四哥!你怎麼還能這麼悠閒!松蘿她、她……”
“走了,是麼?”胤禛放下手中的筆,抬眼看向胤祥。
胤祥反而一愣,和那拉氏對視一眼。那拉氏望了望一臉從容的胤禛,咬了咬唇,垂瞼退了出去。
“四哥,你……松蘿她……”
胤禛離開書案,踱到窗前,看著庭中盛開的月季,想著那個人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裡,喃喃的道:“她說,讓我等她三年,三年之後我就能見到她。”
胤祥心頭一跳,呼了口氣,這麼說,松蘿沒有死,他也漸漸放下心來。可忽然心間一沉,額上隱隱滲出了汗,這可是抗旨的罪名,松蘿她,她怎麼能……唉,她該要吃多少苦呢……不覺出聲道:“松蘿,真不是尋常女子……”
胤禛勾了勾唇角,他的松蘿,從來就不是尋常女子。
“好了,知道沒事我也能放心了。可這事兒也太玄乎了,這萬一要讓皇阿瑪知道了……唉,也難說,人都‘死了’,誰還能去查不成。只是悅寧那裡我真沒辦法,她哭得跟什麼似的。”
胤禛轉過頭,微微蹙了眉:“皇阿瑪……怎麼想的,誰又知道。他平時也疼松蘿,如今忽然聽說人沒了,肯定暗中會查。只希望皇阿瑪念著以往,饒過鬆蘿這一回。”他嘆了口氣,“悅寧那兒,等風頭過了你稍稍透點口風就行,再好好囑咐她一番。”
胤祥點點頭:“悅寧也是知道輕重的,不過眼下這陣子,怕是要委屈她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切還和往常一樣,康熙似乎忘了這件事,胤禛的心終於能漸漸放下了。
轉眼便是康熙四十七年的秋天,循例秋狩,一眾皇子隨行,浩浩蕩蕩的前往木蘭圍場。
“四哥,剛剛皇阿瑪又傳了太醫去御輦,十八弟好像很不好。”胤祥與胤禛並轡而行,皺著眉說。
胤禛的目光掃向前面不遠處的那個明黃身影,口中問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還是那句話,說是受了風寒,晝熱夜涼所至。皇阿瑪焦急萬分,摟著十八弟,竟說願以己之康健換十八弟之命。可十八弟已經昏迷不醒了,而且雙頰紅腫。”
胤禛轉過頭,望了胤祥一眼:“如此確比前兩天兇險了,只希望十八弟能挺過去。”
胤祥點點頭,嘆了口氣。
到了圍場沒兩天,傳來十八胤校�∏楹米�南�ⅰX廢樾ψ哦載範G說道:“皇阿瑪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胤禛望向遠處的清流曠野、秋草茂林,忽然揚唇道:“十三弟,想不想與我比一比。”
胤祥眼中一亮,笑道:“難得四哥好興致!”
兩人遂換了騎裝,背上自來火和弓箭,騎馬揚塵而去。
進了茂林,二人便分開來,約定半個時辰為限。
胤禛將上滿輪弦的自來火提在手上,目光警戒的掃著周圍,按轡緩行。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