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踩。蘇一直髮笑:“這哪裡是來跳繩,簡直是來踩繩的。”

鍾國不問結果只看過程:“反正只要你跳了,運動了,跳沒跳過去不管。”

家屬樓的院裡時時有熟人出入。看見他們在一起跳繩很稀奇:“喲,鍾國,蘇一,你們倆這麼大了還玩這個?”

“我們……隨便玩玩。”鍾國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他還是堅持天天陪著蘇一跳繩運動。

蘇一這一病,可把鍾國給折騰壞了。又是三天兩頭陪她去醫院,又是天天帶著她做運動。白天的時間用來照顧她,晚上還要熬夜繪圖。要不是年紀輕精力旺盛,肯定頂不住。這天陪蘇一跳完繩上樓,他累得往沙發上一倒,只說躺著休息一會,卻很快就沉沉地睡熟了。

蘇一抱了被子來給他蓋上,蹲在沙發旁看了他好久。這是愛她的人,對她那麼的好。情不自禁地,她用指尖在他沉睡的臉上輕柔地描著輪廓。如細細描圖,描在指間,卻印實在心底最柔軟處。這一刻,她想到了永遠;想到了一生一世;想到了白頭偕老……所有少女對愛情地老天荒終不變的想像,她都想到了——無比甜蜜的暢想。

*** ***

中藥西藥,喝水運動,在鍾國嚴格監督陪練下,在兩對父母的關心愛護下,蘇一的臉色又紅粉緋緋地健康起來。吃了兩個療程的藥後,石頭應該是排出了不少,現在除了偶爾會有一點腰部酸脹感外,她已經沒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狀了。

第三個療程的藥,蘇一隻能帶到學校去吃了。寒假太短暫,一轉眼就要開學了。臨走前,蘇媽媽交待她,藥吃完後就回南充來複診。

蘇一愕然:“媽,複診很簡單,照個B超看石頭是不是沒有了就行。幹嗎還要回南充?成都隨便哪家醫院都能複診了。”

蘇媽媽不依:“反正現在成都到南充走高速公路頂多只要兩個半小時,你回來複診,讓媽看看你也安心一些。我還想讓你以後週末沒事就回家呢。成都的水土不養人,每週回來一次讓媽好好調養調養你的身子。”

蘇媽媽固執地認定成都水土不好才讓女兒生了病,蘇一哭笑不得。嘴裡胡亂應付了幾句,就和鍾國一起去汽車站坐最早的車趕赴成都。時間安排很緊湊,到了成都鍾國把她送到學校後,就要馬上去火車站趕當天上午十點的火車。

鍾國把蘇一送到宿舍,看看她獨自一人居住的屋子,一臉不放心:“一個人住清靜是清靜,可是萬一病了,想找個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蘇一,要不你申請換個宿舍吧?”

“沒必要,我都已經差不多好了。在這裡住慣了,搬到別人宿舍去我還很難適應呢。”

蘇一把他手上拎著的自己的行李接過來隨手一放:“走吧,我送你去火車站。”

“你不要去了。我把你送到學校,你又要送我去火車站,那我不是白送你了?”

“不,我要送,走了。”蘇一拖著鍾國走出宿舍,他無可奈何搖頭一笑,笑容中卻是十二分的滿足。

蘇一她們校門口就有直接到火車站的公交車,車票只要2塊錢,打的卻要差不多要20塊。但是趕時間,蘇一不假思索地攔下一輛計程車。她和鍾國一起上車後,看見馬路那端有一輛紅色小車正開過來。好眼熟的車,突然想起來了,那不是程實的生日禮物車嘛。

蘇一把那輛車指給鍾國看:“你看那輛車漂亮嗎?”

鍾國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非常內行地說:“一汽大眾的GOLF,這車不錯。”男孩子好像都對車有研究。

“那是程實的車。他爸爸送給他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奢侈吧?”

“程實,”鍾國早從蘇一口中聽說過這個人,不由有些訝異:“他那種性格怎麼會買一輛紅色的車?這種顏色應該是熱情開朗的人才會喜